“哦,江晨。”叶青颌,神情认真:“你这策很不错”
“是吗?”江晨有些意外,但能得到一州解元认同,脸色还好看些。
叶青又一笑,露出一口雪亮的白牙:“不过兵家不可不查实地理,我来时特意去看过,西坪地理是这样子……”
说着,随手划了几下,众人都立刻有了直感,只听着叶青问:“这种陡峭地形,人都难渡,又怎么运山石而上,而隔断归路?”
“陡峭狭窄,并无隐藏之处,请问又怎么使敌军不见,而自阵后掩杀?”
“弃地形不顾,决战于谷中,这弃长就短又是何故?”
三句话一问,江晨的脸色顿时就涨的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此,江子楠抿了抿嘴唇,笑了,本想这个就会淘汰,这时叶青却端容说着:“但是谋略才气可锻炼,血性却很难锻炼——你可愿意继入叔父这房烟火?”
这话一转,大家都怔了,族长江瑞松一看,就知道这是远房侄子,家里还有三个儿子呢,心里就大定。
又寻思,为什么选这个人,想了想,又恍然,想必是愚鲁些好使唤,当下就笑着说:“解元公好眼光,我这侄子虽读不了多少书,但还有些武功,正好能作个差事”
见着江晨还怔怔着,族长江瑞松就有些不快,声音顿时变低沉:“怎么,你不愿意?”
江晨脸色一白,又涨的通红,握紧了拳,不过转眼之间,就想起了早上母亲的叮嘱:“儿啊,要是选中,别犟着,这又不是过继给外人,是你叔父,还是自家人,而且族长说了,谁家选中,多给二十亩地。”
想起自家三兄弟,由母亲一人抚养,全靠六亩多薄田,多么辛苦,本来喷出的愤懑就冷了下来。
又见着族长狠狠盯着的目光,想起了一万五千两的传闻,心里又是一冷,怔了片刻,终还是伏身行礼:“臣拜见主公”
随着这一拜,江晨顶上的灰白气就是一震,丝丝白气灌输而下,直到隐隐淡红才止,又有一丝青意在里面显出。
江瑞松见了大喜:“既拜主公,接下来就举行入继仪式吧”
江晨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处,待得完全清醒时,已在一辆牛车上,他四顾下,见着窗外道路山峦缓缓后退,顿时一惊:“我这是……”
“哥哥醒了?”江子楠一笑,放下窗帘,有些好奇打量他,凭着小时印象,再看现在模样,她心里总觉得这个新的兄长不太符合公子称赞……
面上却无异样,解释:“过继仪式后,公子就出了,您现在已是我的哥哥了。”
江晨听得怔怔,再看面前少女,衣饰分明是家中嫡女,这时有些醒悟过来:“你是……”
“小妹名子楠,记得哥哥上学相对晚,小时我们还在一起受蒙读书。”江子楠笑的说着。
江晨就讪讪:“子楠妹妹好,好久不见……”
叶青留意着,闻见车中这对话,他隔着窗帘就感觉出江子楠的怨念了,不由也是苦笑。
自视气运,果不见有气运助益,反少了些,不过叶青所得气运甚多,现在虽修行黑帝道经,命格大开,吸取了大半,但也承受得了。
刚才对话交锋,实不单是道理,还是气运上进行了压制,招揽成功又有投资,而江晨明显还未诚服,并未归心,自就无有归运,一时来说还亏损了些,当然,就算有回运,目前江晨只是一块玉石,还没有雕琢成器,哪来的气运?
“怎感觉不是我坑了这家伙,而让这家伙给坑了……”叶青黑着脸无语半天,又沉下心神去看着川林笔记。
翻到鲤鱼的一页,只见鲤鱼周围的水气又多了一些,这才心里大喜——并没有亏本
不论这江晨心里什么想法,这主臣名份一定,就无形中有着制约影响,长期来说还是有益。
“江晨外面是顽石,实里面是块宝玉,前世历史上是参军,后来得了总督赏识,传了几篇大易武经,顿时就露出了锋芒,一日千里。”
“大易武经是一朝所修,虽说的武经,实是以武入道之法,我只要少许修改,就可传了下去。”
“一旦修成,再获得最后几篇以武入道之法,就可连接上道法修炼,并且同样一日千里。”
“回去就把小武经授给芊芊,江晨等人。”
“五帝心法都有此特性,势力越大,修行越快,有此助力,只怕再有三月,就可除得龙君宴的气运,别的都可吸取入内,真正变成我的气运了。”
“一旦都变成我的气运,才可真正修成天一经第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