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她两粒?她明明看见锦盒里有几十粒,俊王爷怎地这般小气?
心中委屈,纪云灵却不敢忤逆,只得唯唯诺诺道:“那药浴的草药……”
“哦!那草药甚是稀罕,本王刚沐浴完,让人抬去你屋里吧,莫要浪费了!”
眼见葛富携了两名小厮进来将一桶脏兮兮的洗澡水抬去自己房间,纪云灵一口老血险些喷将出来。
她本不介意和沈明轩同用一盆洗澡水,可是,这不是和俊王爷共沐鸳鸯浴,而是他用完之后弃之不用的洗澡水留给她用。
俊王爷这是心疼她吗?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如今新人未来,她就要下课了,这是不是也太快了点?
“王爷?”
“再莫要罗里吧嗦,你若不想用,就让葛富倒掉吧!”
“我用,我用!”
顾不上继续表达自己的委屈,纪云灵赶紧退下。
才跨出揽娇阁,心念一动,又伸头道:“王爷?弘哥儿虽归在我母亲名下教养,但到底是姨娘生的孩子,与我亦不大亲近。
且他只有五岁,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王爷若真瞧得起他,只管赏他些小玩意儿便是,怎敢劳王爷大驾将他接到府里来?王爷还是……”
“大胆!”一个茶杯猛地丢过来,砰地一声在地上摔个粉碎,纪云灵吓得飞也似地逃离。
混账东西,居然敢怀疑弘哥儿?那样一个白里透红美奂美轮的少年,不计前嫌地亲手给他配制解药,至今闭上眼睛,沈明轩都还能忆起他身上的味道,纪云灵可是想死?
腾地一下,沈明轩站起来。
五岁的孩子?纪云灵方才说什么?弘哥儿是个五岁的孩子?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双璀璨如星的眸子,那样明显的讥讽与不屑,袭击他时那样熟悉的手法,以及诓骗了他还故意表现出的软弱。
愣了半响,沈明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纪青灵!”
……
打了沈明轩,将积善堂账目重新核对一遍,将王氏制定的高价报名那套乱七八糟的制度废弃不用,瞧瞧差不多该到吃午饭的时间了,纪青灵才带着江妈妈向廖管事和一众教书先生们告辞离开。
在街上走了没一会儿,纪青灵的五脏庙便开始提出抗议。
江妈妈这辈子头一回做如此叛经离道的事情,虽说心里不太踏实,却隐隐有些兴奋。
听见五小姐的肚子咕噜噜响了好几次,江妈妈忍不住笑道:“老奴命贱挨不得饿,爷能否赏口饭吃?”
说着,抬手指了指前方人来熙往的一处热闹楼阁:“前面就是香味堂,他家的菜品乃是皇城一绝,尤其是核桃酥,做得荏是地道。
爷何不带一些回去给五小姐尝尝,也让老奴沾沾光过个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