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般的男子身子一僵,险些从马背上掉下去。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如此没皮没脸的话也能大大咧咧说出来,偏偏她还说的神情自然言辞凿凿,就好像是在说吃饭更衣那么简单,让他连句教训的话都说不出来。
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心绪调整好,肖慕打算翻身下马。
才揪牢缰绳,纪青灵已灵活地钻过他的臂弯早他一步跳下马背:“我解决三急你下马做甚?难不成你还打算替我放哨?”
肖慕的身子立时僵住。
冲目瞪口呆的肖慕做个鬼脸,纪青灵突然敛了笑朗声道:“肖慕!凤将军的哥哥还在等着你救命,大丈夫不拘小节,四条腿总比两条腿跑得快,你前面先走,我有时间自会到积善堂来寻你!”
话音未落,猛地一拽马尾巴,马儿受到惊吓,登时扬起四蹄飞奔而去。
待肖慕回过神来将马儿停下,只剩扬起的尘土容在晨曦之中,却哪里还有那个纤细娇俏的身影?
垂眸默了半响,唇角一弯,肖慕自言自语道:“青灵?我不做你哥哥如何?”
……
一送走肖慕纪青灵就后悔了,她是不是太冲动了点儿?就算要让肖慕先走,好歹也到城门口啊?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要走到何时才能走回去?
所以说人不能冲动,一冲动就容易犯错误,爱打抱不平的人脑筋肯定没育完全。
在路边揪了跟野草叼在嘴里,纪青灵无奈地掸掸衣衫往城门走去。
才走了不到二百米,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纪五小姐与陌生男子相携踏青夜不归宿,难道到现在还未过瘾?”
一听见这个声音纪青灵的头皮就有点麻,转头,果然,晨曦中,红衣男子骑着一匹火红的骏马正如浴火而来的太阳神般缓步走来。纪青灵顿时有种踩到臭狗屎甩都甩不掉的脱力感。
做了个深呼吸,纪青灵继续往前走,完全把他当空气。
男人掩在面具下的脸色虽瞧不清楚,眼眸却猛地一暗,杀气暴涨,下一秒,一人一马已挡在了纪青灵前面:“纪青灵!我在和你说话!”
微微轻叹,她就知道躲不过去,遇到这种透明胶式的妖孽,只能说她生不逢时。
“让开!”声音出口,冷彻心扉。
“你昨晚对他也是这般说话?”
那个,有毛病吧?她对谁说话用什么态度跟他有一毛钱关系么?
“好狗不挡道,我说让开!”
风少眸中的寒冰终于乍裂,这个该死的女人整夜对着陌生男子笑意研研,对他却如同臭狗屎一般,她倒是有没有廉耻之心?
昨晚,他比平时更需要她,所以,潜入纪府后他根本没有像往常那样撬门进去,而是直接破窗而入。
可是,床上却躺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小丫鬟,他在暴怒下,险些将那丫鬟打死。若不是凤栖留下线索,他怎会知道她与其他男人相携出城去了?追寻到那一地死马处,她可知他是什么心情?他是不是该将这个不知廉耻又没心没肺的死女人狠狠揍一顿?他的抱枕,岂能被别人觊觎?
“淫当不堪,不知廉耻,难怪沈明轩不要你!”
我勒个去!见过嘴贱的,没见过嘴这么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