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卜形男的手狠狠抓地。
……
顾镜翻得腰酸背痛,几乎想哭,她抬起脑袋里,无奈地看向粗鄙卜形男,心里暗恨,你老人家买了我是干什么的?说好的传宗接代生儿育女呢?你老人家知道这样干躺着是不行的吗?
不过张嘴却是:“粗哥哥,你怎么放我一个人躺这里,快上炕吧。”
粗鄙卜形男大口呼气,红着眼睛压抑地望着顾镜,一脸挣扎。
见此,顾镜只好学西游记里的小妖精们,招招手,笑了笑:“御弟哥哥,快来啊~~人家想你了~”
反正粗鄙卜形男听不懂自己说话!
也许是她那么好听的声音起了作用,粗鄙卜形男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直接迈开步伐朝炕头走过来。
顾镜伸脚,去碰他的。
粗鄙卜形男出一声低叫,冲上了炕。
顾镜见他中招,连忙从被子里掏出了自制防狼喷薄,对着粗鄙卜形男的鼻子狠狠地喷过去!
可是她喷完之后,粗鄙卜形男并没有如自己预料的倒下,而是依然保持着之前单腿半跪在炕头的姿势,两只带有红血丝的眼睛定定地望着顾镜,好像要把顾镜吃了。
顾镜这下子有点害怕了,难道自制防狼喷薄失效了?
她连忙又使劲地按压,喷喷喷喷!
粗鄙卜形男脸上湿哒哒的都是细水珠。
他嘴巴动了动,喉咙里出粗哑的声音,之后便砰的一下,倒在那里了。
顾镜见他倒下,知道事情办成了,连忙提起他的靛蓝外衫套在身上,之后屁滚尿流地下了炕,打开门就要往外跑。
倒在炕头上的粗鄙卜形男嘴里艰难地出一个声音:叽里咕噜……咕噜咕噜叽里咕噜……
然而这声音迎来的,只是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
这处山洞,上面是一棵扎根在石头缝里的老树,是以洞口处可以乘凉,可以避风,而在洞口不远处,便有一个泉眼,里面每日都能叮咚往外冒水。
有了这么一个去处,他和女妖精算是有了暂且安身之地。
他先扯来了一些干草,铺在那里,之后把女妖精放下了。
女妖精屁股着地的时候,终于睁开了眼,一脸茫然地看向萧铁峰。
他无奈地笑了,拍拍她的脸颊,让她清醒些:“你饿了吧?我去寻些吃的,你在这里等着我好不好?”
女妖精眨眨眼睛,没说话。
他也不需要她回应,他只需要她坐在他身边就行了。
萧铁峰起身,先寻了些干柴和枯草来,之后用打火石烧起了一个火堆,架在了洞口。
“若是有豺狼虎豹,看到这火,便会吓跑了。你躲在山洞后面,不要出来,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女妖精又眨眨眼睛,之后便伸出手来,拿了一根木柴轻轻挑拨着那火苗玩。
他见此,也就放心了,又嘱咐了她一番,自去寻些猎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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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镜是很喜欢被粗鄙卜形男背着的,背着的感觉真舒服,就像回到了昔日姥姥的怀抱。
当这么想着的时候,她便不由得抬头,看看这天,这山,这水,这树。
一草一木皆是故乡——纵然是千年前的故乡,也看着这么亲切。
之前她以为自己被拐卖了,便觉得这地方愚昧落后粗鄙不堪,现在她明白这是千年前的魏云山,便开始觉得这里青山绿水好去处,人心古朴自逍遥!
她就这么一路自在地跟着粗鄙卜形男回到了山村里,只见大晚上的,一群人突然窜了出来。窜了出来也就罢了,还有个结实犹如小山的男人站在那里,挡住了去路,还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其他人说话也就罢了,她没兴趣,唯独那个可怜兮兮眼里含泪的女孩儿,怎么这么白莲花?
她为什么这么望着粗鄙卜形男?
难道她家父母没教她,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人生漫长好好走路,大晚上的别没事出来晃悠,尤其别盯着个大男人眼泪汪汪的晃悠吗?
顾镜趴在粗鄙卜形男的肩膀上,一边轻轻地咬着上面的衣服料子,一边瞅着那可怜兮兮哭泣的女孩儿。
粗博卜形男仿佛感觉到了自己在盯着那小姑娘瞅,竟然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腰。
她愣了下,停止了嘴巴上的动作。
哼哼,不让我看是吧?不就个小姑娘怎么就看不得?那我偏看。
于是她继续趴在粗鄙卜形男肩头,挑挑眉,得意地望着那泪汪汪的小姑娘。
区区一个小姑娘,哪里是她的对手,她越看越来劲,仔细地瞅着对方的反应。
呵呵,她瞪大了泪汪汪的眼睛。
呵呵,她软绵绵地叽里咕噜了什么。
呵呵,她惊讶地瞪着粗鄙卜形男,仿佛在不敢相信什么。
呵呵,她捂着脸,一转身,哭着跑了。
棒棒哒。
顾镜满意地鸣金收兵,趴在粗鄙卜形男肩头养精蓄锐,打个哈欠,她还真累了。
没想到,就这么睡过去了……
她也不知道就此睡了多久,一直到后来,竟然有人在她耳边唧唧歪歪地说话?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个性感丰满一脸寡妇风骚相的女人站在她面前,正和粗鄙卜形男一句一句,说得好不动情。
咦,怎么睡前是个姑娘,睡后就成了寡妇??
还是个冲男人抛媚眼的寡妇?
顾镜是很不屑的,特别是这个寡妇竟然还冲背着她的男人抛媚眼!
她盯着这个寡妇,鄙视地看着她。
寡妇不理会,继续和粗鄙卜形男叽叽歪歪。
她微微抬眼,居高临下地鄙视她。
寡妇心生惧意,瑟缩了下,不过竟然还缠着粗鄙卜形男叨叨叨叨叨叨叨。
她呵呵冷笑一声,轻轻磨牙,作势想要啃粗鄙卜形男。
寡妇忽而间像见了鬼一样,转身一溜儿跑了。
本来跑就跑了吧,谁曾想,这粗鄙卜形男竟然好像不舍得,呼唤着想要寡妇留下?
寡妇没搭理,屁股后面有狼似的跑了。
粗鄙卜形男竟然直直地杵在山路上,看了那寡妇好久。
这下子,她纳闷了,不免琢磨起了这个事。
粗鄙卜形男,和那寡妇姑娘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此时粗鄙卜形男背着她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处山洞。
只见月光如水,洒在宁静的山林间,周围的郁郁苍苍在月光照射下泛着一层亮的灰白,深深浅浅,明明暗暗,乍一看之下,还以为是海市蜃楼,天外仙山。
粗鄙卜形男将她放到了山洞口,温声对她叽里咕噜了一番。
她更加纳闷了,心想她睡觉前还在山村里,对着个泪眼汪汪小姑娘,睡觉后在山路上,对着个哀怨风骚寡妇女,怎么一晃神功夫,就跑到山洞来了?
坐在火堆前,抱着膝盖,拨拉着那一堆火,对于今晚生的这一切,她开始浮想联翩总结归纳分析了。
仿佛当时自己咬着他肩膀上的衣服时,村里的人对他很不友善?
小姑娘也是泪眼汪汪好像刚被人那啥了。
还有刚才那哀怨的寡妇女人,简直仿佛是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啊!
这到底生了什么?
他到底干了什么坏事?
他一个人搞了两个女人?还是说始乱终弃了两个?
问题是……别看他整天一副色欲熏天的样儿,但其实,那方面根本不行吧?
那么,一个根本不行的男人是怎么让两个女人伤心落泪的?
这一道题有点超标,顾镜陷入了深思之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粗鄙卜形男走过来叽里咕噜了一番,然后就离开了。
这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难道他抛弃了两个女人,现在又要抛弃第三个了?
顾镜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