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有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随着药丸开始融化，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香，逐渐在口腔扩散开来，沿着气管和血管，仿佛在身上游走了一圈，最后感觉整个人都透着香气。除此之外，最让范薇感觉到诧异的，是吞服药丸之后，有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从背部脊梁直冲后脑。紧接着便耳聪目明，就连嗅觉都前所未有的敏锐，范薇甚至能够分辨出空气弥漫的福尔马林中暗藏的

机体腐烂之气。

“这是怎么回事？”范薇无比新奇的看着段霖。

还不等段霖回答，脑海中的赤焰之瞳先说话了：“呵呵，恭喜你开窍了。”

“开窍？什么意思？”范薇愣了又楞。赤焰之瞳的嗓音紧接着响起：“开窍，乃是玄门之中的说法。老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之所以有这种话存在，正是因为，不是所有人只要拜入玄门，就能成为道士。低级符咒，只要肯后天努力，

绝大部分人都能使用。但是高级符咒，或是玄术，以及风水占卜，形势理气等能耐，就不是靠努力就能达到的了，必须依靠两个字，天赋！”说到这，赤焰之瞳的嗓音变得复杂起来，甚至透着些许的嫉妒：“假设，一万个人中有一个人能拜入玄门，一万个玄门中人才会有一个真正的开窍。而只有天赋异禀之人，才能开窍，成为道术双修的高人。

就算是这些天赋异禀之人，想要开窍，也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苦修方能达成。而你，却一步登天，呵呵，就连本宫都有点眼红了。”

范薇没想到玄门之中的讲究竟然如此之多。

难怪之前范薇无论如何钻研，也只能使用最低级的符咒，而外婆随手一画，便是玄级符咒，差距可谓是经纬鲜明。

范薇不禁对之前吞服的药丸产生了兴趣。

一番追问之下，段霖终于开口：“这枚药丸，饱含着我的灵魂之力，本来是当成我的底牌之一。”

“什么？”范薇捂着嘴，心中尽是震惊：“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

难怪段霖非要范薇服下之后才说，若是一开始就说出这枚药丸的价值，范薇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下去的！

范薇眼眶一阵泛红：“你现在这么虚弱，明明你更需要，怎么能……”

不等范薇说完，段霖便轻轻地打断了她。“我说过，我会拼尽一切来保护你。知道我的人，都觉得我的一切指的是凶相的力量。而在我看来，凶相的力量固然强大，却只是我能力中的一小部分，就算没有凶相的力量，我依旧自认为有保护你的能力

。”段霖语气坚定的说道。

这些话范薇自然是相信的，当初段霖附身在皮囊之中，几乎和普通人无异，却依靠近乎恐怖的智商，将铁棺僵尸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一幕到现在，范薇都是历历在目，每次回想起来都要感慨一番。见范薇仍旧有些自责，段霖伸手轻轻抚摸着范薇的头，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