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光,那就蜷伏与墙角。
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也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的人们。我们可以卑微至尘土,但不能扭曲成蛆虫。
范薇要反的不是男人,更不是这个世界,而是那些令人心灵蒙羞的屈辱枷锁与不公的游戏规则!
“我们以前有仇?”机械娘看着范薇,茫然的问道。
范薇摇了摇头:“无仇。”
“那近日有怨?”
“无怨!”范薇脱口而出。
机械娘的眼神变得更加疑惑:“那为什么栽赃嫁祸给我?”
看着机械娘那毫无斗志,甚至死气沉沉的眼神,范薇很铁不成钢道:“既然你早已经认命,又何必在乎生活的更黑暗一点呢?”
机械娘不再言语了,她默默低下头,等待着更加残酷的现实到来。
范薇看了下时间,距离血月降临还有半个小时,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除此之外,身后还跟着四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三个西装男,范薇只认识一个,是之前拍卖强尼金银珠宝的主持人,剩余的两个西装男,一个六十多岁的模样,留着黑白相间的山羊胡。另一个则很是年轻,顶多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戴着一副黄色太阳镜
。
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客人,又看了看趴在地上,满身伤痕,一动不动的机械娘。主持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最终视线落在不屈站立的范薇身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不是机械娘反抗了这两个客人,而是你对吗?”主持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我就说,早已经被训成了金毛犬的机械娘,怎么可能犯老毛病。”‘金毛犬’这三个字相当刺耳,范薇深吸了口气,盯着眼前的一众男人,一字一顿道:“也就是说,机械娘并不是唯一受到这些屈辱的女人?说说吧,除了她之外,还要多少女人被你们像是牲口一样困在这里
?”“呦呵。”旁边的年轻西装男嬉笑道:“妹子,你什么情况?该不会是电影看多了,把自己当成神奇女侠了吧?我奉劝你一句,这里是囚凤楼,甭管你在外面有什么身份,进了囚凤楼,是龙盘着,是虎卧着,
最好别强出头,容易碰一脑袋包。”
另一边的山羊胡西装男在叹息道:“这里是囚凤楼,顾名思义,囚几个‘凤’再正常不过了。”
范薇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血月降临还有二十八分钟。
主持人眉毛轻挑:“一直看手机,怎么?赶时间?”
“确实赶时间,不过我觉得应该够了。”说完,范薇将手机收好,冰冷锐利的视线在所有男人的脸上扫过,平静且有力道:“如果你们把囚凤楼当成了自己无法无天的保护伞,那你们就打错算盘了。”
主持人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所以,你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呢?”
范薇一字一顿:“既然囚凤楼的人命和尊严这么不值钱,那么罪恶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也是很合理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