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霖说出这番话,就意味着他已经稳操胜券了,左羽就像是段霖手中的一只蚂蚁,知道段霖想,随时都可以捏死他。
似乎是觉得继续隐藏下去已经没意义了,左羽的身体逐渐在房间内显现出来,已经面如死灰,眼神中尽是绝望:“我一而再的提高对你的估计,结果到头来还是低估了你用心的险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你的父母和导师没有教过你吗?任何意图对我不利的人,哪怕是只在脑海里想一想,我也会将其列入敌人名单,并且予以针对。之前没有立刻对你动手,仅仅是
没心思理你而已。既然你一门心思的作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段霖打了个响指,管家立刻站起身,冲段霖点了一下头,迈步便往外走。
左羽的视线死死盯着管家离去的背影上,很显然,他已经知道管家是去干什么了。
这时,轮到段霖冷笑了:“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管家去毁掉实体。很显然,一个难题出现了,究竟是留在这里继续保护范薇,还是去救自己,成了你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左羽看了看范薇,又看了看已经消失在门口的管家,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冲范薇说道:“抱歉,还是那句老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果我的实体被毁了,那一切就都完了,轻重缓急,我必须做出决断
。”
范薇一言不,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左羽随意,范薇并不在意有没有左羽的保护。
或者说,范薇早就意识到了,只要段霖想杀了自己,单凭左羽的保护,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见左羽迈步往外走,段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失望:“看样子你还是不够爱范薇,竟然在最后关头选择了自保。”
“段霖,你别得意太久,我就不信你是不败的!早晚你也会变成丧家之犬,任人凌辱!”左羽在经过段霖身边的时候,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房间里只剩下段霖和范薇两个人,四目相对,两个人看着彼此的眼神,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含情脉脉,仿佛眼神之中只剩下冰冷,以及毫不关心的对视,曾经的爱意和牵绊,似乎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只剩下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从两个人的对视中流逝,在两个人冰冷的眼神中,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谁也不是谁的谁,谁也不是心中那个最重要的她。
最终还是段霖打破了宁静的气氛:“这一次你不打算逃跑了吗?”范薇笑了笑:“我什么时候逃跑过?之前是左羽没有经过同意就擅自来救我。哪怕是再来一次,我也会像之前一样站在那里,等着那把匕刺入我的胸口,戳穿我的心脏,将我的一切都打破,一切坚持全部
毁灭。哪怕就是这样,我也无怨无悔,因为我曾经爱过,这样就足够了。”段霖注视着范薇,眼神很平静,似乎并不急着动手:“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是想让我怜悯你?还是说想勾起我的某些回忆,宽恕你性命,像是苟延残喘的野狗一样,悲哀又下贱的乞求着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