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白脸老鬼的说法，凶相乃是比一切邪物更加高级的存在，甚至可以说，凶相根本就不是邪物，而是阴神。所以，只要一听到‘凶相’这两个字，就连邪物，也都是闻风丧胆，落荒而逃。范薇对‘夜妃’这两个字并不感冒，问题在于‘凶相克星’这个称号一旦传扬出去，除了带来灾难之外，恐怕什么作用都起不到。一直以来，范薇都是凶相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范薇又岂敢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

？

可惜，按照白脸老鬼的说法，这个名号已经传扬出去了，后悔不及。范薇看白脸老鬼的眼神变得严肃了一些，沉声道：“你知道玄门中人的事儿也就算了，竟然凭借双生蛾就可以判断我与段霖之间的关系，这未免有点不同寻常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如实招来，我必然

当场让你魂飞魄散！”

范薇并非是闹着玩的，因为她已经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御龙戒，只要白脸老鬼说一个不字，立马圣光乍现，魂飞魄散！

白脸老鬼的脸色比之前更是白了一分，连连挥手，惶恐道：“夜妃明察，老夫只是喜欢交朋友而已。”“交朋友？”范薇冷哼一声：“你是低级幽魂，我用通灵术召唤你而来，实力在你之上，本可以看到你的一切，可惜除了你死时的画面之外，我一无所知。很显然，你用了某种办法，将你的前世今生隐藏了起

来。其次，知道双生蛾的人，至少也应该是和段霖有直接关系的人，你这种低级幽魂不可能知道！”

见白脸老鬼还是没有要妥协的打算，范薇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态，已经做好了释放圣光的准备。

就在最后关头，白脸老鬼怂了，惆怅道：“老……老夫之所以隐藏前世今生，只是那过去的记忆太过污秽，怕污了夜妃的眼。”

“哦？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会召唤你，所以才事先做好了准备？”范薇随口反问。白脸老鬼楞了一下，眼神变得闪烁，见御龙戒已经隐隐光，范薇的耐性即将被消磨殆尽，意识到已经没有机会辩解了，白脸老鬼赶忙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嗓音近乎哀求：“夜妃大人手下留情，老……老夫

说！”

范薇做出一个我在听的姿势，等待着白脸老鬼交代。

白脸老鬼长叹了口气：“素问夜妃大人才貌双绝，心思缜密，是普天之下，唯一可以和段霖较量的……”

不等白脸老鬼说完，范薇便喝声打断了他：“少拍马屁，说重点！”

白脸老鬼额了一声，悻悻道：“实不相瞒，老夫是遵从一个人的安排，在您身边守护。”

“谁？段霖？”

白脸老鬼摇了摇头：“左羽。”

“他？”范薇眉头紧锁，意外道：“他怎么还阴魂不散？”白脸老鬼感慨道：“老夫和左羽还算有些交情，按照左羽的说法，他做了让你绝对不会宽恕的事情，且不说出现在你面前，只会惹你厌恶，兴许会被你当场杀掉也说不定。可是，左羽对夜妃大人又心心念念

，割舍不断，只能委托我来助您一臂之力。”

“哼！好一个心心念念！”范薇鄙夷道：“如果不是他，算了……再提那些陈年烂谷之事，已经毫无意义。”

就在范薇准备打白脸老鬼离开，彻底和左羽划清界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