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全是衣服碎片，云楚楚放下剪刀，一句话都没说，就往门口走。

她路过魏风尘的时候，魏风尘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力道不是很大，可还是让云楚楚感觉到微微的疼。

云楚楚微微蹙眉，狠狠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往后踉跄了几步。

魏风尘脸色木然，毫无生气，只是呆呆的望着她，机械般说出几个字：“不喜欢这些是吗？那为夫再给你买别的。”

云楚楚没说话，接着往外走。

她的动作那样决绝，眼神那样冰冷，让魏风尘很怕，怕云楚楚踏出这寝殿的门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你若离开，我怎么活？

除了在床笫之欢时，她还会因为受不了而跟他说两句话，其余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魏风尘实在不想用那种办法留住云楚楚，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听盏，你别离开，离开我你也活不下去……还有，平生也很依赖我，你最好的选择……就是留在我的身边。”

留在他的身边，让他照顾她一辈子。

可是他刚才那次真的像禽兽一样，把她弄得很疼。

云楚楚嗤笑一声，道：“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给你提意见……”笑话，现在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威胁她，“听盏，我会补偿你，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哪怕付出生命，所以……不要走，好不好？”

所以……不要走，好不好？

如果这话放在三年前，云楚楚一定会留下来，可是现在……

她勾了勾唇角，问：“此话当真？”

“当真！”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但魏风尘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云楚楚轻蔑地笑了笑，那个笑容让魏风尘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