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处,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从早上到晚上都一直持续的出争吵和议论声。
十几位须皆白的老头穿着各种怪异的衣服和十几名年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在拍着桌子叫嚣着什么。
椭圆形会议桌的两端,坐着一名黑袍黑男子和一名白袍白男子。
黑袍黑男子一脸的玩世不恭,对于这许多人的叫喊视若不见。
白袍白男子则是一直保持着脸上的冷静和肃穆,却对这许多人的争吵同样无动于衷。
这张会议桌的中间地方,楚中天铁青着脸站在那里,不时的看一眼黑袍黑男子,然后又看一眼白袍白男子。
这两名男子会不约而同的怒视着楚中天,让他感受到那股子冰冷严寒般的意味。
那黑袍黑的男人自然就是水墨,另外一名白袍白的男子当然就是驱魔处的另外一位处长,白若寒。
当这场无意义的争论从凌晨吵到中午,从中午吵到下午的时候,水墨打了个哈欠,对着白若寒使了个眼色。
白若寒一直冰冷的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手指轻轻的在会议桌上轻叩了两下。
随着他这个轻巧的敲击动作,整个会议室内都产生了一种森寒的意味,眨眼间便安静了下来。
原本已经开始准备撸袖子挥拳头的家伙们终于停止了自己挥胳膊的虚假动作,全都畏惧的看着白若寒。
这位驱魔处极为出名的白先生显然具有强大的气势与手腕,这一点从他简单的一个动作便得到了证明。
“咳咳,我先去下洗手间,你们继续。”
白若寒左右看了一眼这帮家伙,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哎,白……”
坐在横排位的一位白胡子老头正要开口,被他身旁的中年人拉了一下,立刻住了口。
白若寒微微侧脸,拉开会议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呯’会议室厚重的木门出了一声巨响,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白若寒身上,当他们醒悟过来扭头的时候,现会议桌另一端的椅子上也同样空空如也,那名玩世不恭的墨先生同样消失了,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原本站在中间的楚中天。
“呼……”
众人长叹一口气,原本剑拔弩张的会议室彻底的进入了平静,一个个全都瘫软在自己的椅子里,之前慷慨激昂的样子全然变成了懒散的斜靠状态。
不一会,那名头须白的老者又扶着椅子扶手坐了起来,语气幽怨的说道:“不就是一个叛徒嘛,铲除了不就完了,你们鸽派真真的是扯犊子的货,这点事吵了一天了,也没定下个结论。”
坐在他对面的一名鹰钩鼻中年人明显对他的言论嗤之以鼻:
“陈老,这话你就不对了,什么叫我们鸽派扯犊子,你们鹰派就不扯犊子了么?班庆涛叛变的事情不是小事,而且目前的证据根本不足,你们如此的盖棺定论为时尚早,我们主张把事情查清楚再做决定有错么?”
鹰钩鼻中年人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鹰派陈老等人的反弹,陈老下手的中年人立刻站了起来:“这种事情还需要审查么?管他有没有真的叛变,有了这个迹象就要提高警惕,先抓起来问出个一二三来再说,你们鸽派一个个优柔寡断,这样会误了大事的。
尤其是你姚光照,什么事都要证据,证据,难道等班庆涛跑到对方那边,把我们的情报都出卖给了维利社,你才决定要抓他?先不说那时候抓他有多大难度,就是我们的损失也是你们承担不起的。”
“项三省,你怎么跟老姚说话呢?就你也配在这里夸夸其谈?你懂不懂什么叫知已知彼,你懂不懂什么叫后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