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急忙朝姥爹使眼色。
姥爹知道老头着急什么。刚刚说了不让他得逞,现在又主动邀请他一起去瞎子坳。老头怎么可能不着急?
歪道士也露出质疑的眼神。
那个人高兴道:“好啊。现在真是决定不下来呢,又不能耽误你们的事。跟你们走一趟再回来选也没有关系的。”
姥爹道:“嗯。你应该听说过瞎子坳吧?那里进去之后什么都看不清。”
“哦。是吗?”那个人装作非常惊讶。
“是啊。可能是雾气太重吧,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反正进去之后别想靠眼睛认路了。鉴于这种情况,我们几个必须连在一起,不然会走散迷路。所以我们想用一根绳子把我们的手系在一起,这样就不会走散。”
那个人立即回答道:“那没关系的。”
“好。那你把手伸出来吧。”姥爹说道。
那人将手伸到姥爹面前。
姥爹的手在他的手周围绕了几圈。
那人迷惑道:“你这是干什么?”他只看到了姥爹的手,没有看到任何绳子。但是很快他就感觉到手确实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咦?”他忍不住出疑问。
姥爹是用聻丝儿捆住他的手的。姥爹迅速将聻丝儿在他身上绕了几个圈,将他的双手束缚住,然后将聻丝儿的另一头穿在了大门的门环上。
“你要干什么?干吗要捆住我!”那人大喊大叫。
姥爹回到他的身边,微笑问道:“说吧。<dv class="cad">conAd1();是谁叫你来监视我们的?这是聻丝儿,可杀人可杀鬼,如果你不老实说话,就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
歪道士在旁愤然道:“我看杀死算了,有什么好问的
!问不问。该找你的还是会来找你。”
姥爹不知道歪道士是故意帮腔作势吓唬他,还是真的想直接杀死他。(无弹窗广告)
那老头则低了头用手去摸几乎看不见的聻丝儿,啧啧称奇。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那人奋力挣扎,却为时已晚,根本无法挣开。
歪道士上前在空中摸了一把,估计是想摸到聻丝儿。可是没有摸到。他转头对姥爹说道:“他还不信这是聻丝儿呢,你先用它切掉他一个手指看看!让他安分点!”他说话的语气里果然带着凛冽的杀气。
“你把聻丝儿给我,你不愿意动手的话,我来代劳!”歪道士刚才在空中虚抓原来是想切掉那人的手指。
姥爹不想这么做,没有回应歪道士。
歪道士不满道:“你就是太善良……”他一面说,一面将先前要给老头贴门窗的黄纸符掏了出来,挑出一张。蘸了一点口水,然后朝那人的额头贴去。
黄纸符一沾到那人的额头,那人就疼得哇哇大叫。额头上升起一股黑烟,屋里顿时弥漫着一股烤焦的气味。正在摸索聻丝儿的老头忍不住咳嗽连连。
在那人悲惨的叫声里,歪道士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这符咒我今天带得不多,就十多张而已,全部贴上算了。”
那人听了,吓得跪倒在地,聻丝儿拽动门环。将门虚掩。他不停地朝歪道士磕头,哭道:“求求您高抬贵手!我说不行吗?”
歪道士不为所动,又挑出一张来,蘸了一点口水,贴在了那人的下巴上。<dv class="cad">conAd2();
那人哭号得更加凄厉。屋里的烤焦味儿更浓。
姥爹面露不忍。
老头也觉得这样不太好,忍住咳嗽,问歪道士:“他都答应说了,你还整他干什么嘛!”
歪道士道:“就算他答应说了,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说完,他又抽出一张黄纸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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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疼得在地上打滚,聻丝儿被他带动,拽得门一会儿要打开,一会儿要关上,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他求饶道:“我的爷呀,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都说!我都说!保证一句假话都没有!”
歪道士这才蹲下身将那两张黄纸符揭了下来。
那人停止了嚎叫,仍然浑身战栗不已,仿佛春天稻田的草垛里扒出来的未长毛的小老鼠一般。
歪道士道:“说吧。”
那人声音里还有哭腔,说道:“是一个自称从泰国来的法师找到我,要我这么做的。他说他来中国是要寻找一个上好的鬼仔。”
“泰国法师?养鬼仔?”姥爹问道。
歪道士想了想,说道:“这听起来好像是真的。养鬼仔就需要年纪下的怨气大的。小米的年纪又小,怨气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