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很厉害了。”马砚麟感叹。
“厉害归厉害,但做普外的,有不稀罕肝脏的?”左慈典顿了顿,又道:“泰武的普外这么大,不可能没有做肝脏的野心的,尤其是用达芬奇机器人做,弯道超车的好机会……”
“他们自己不是有做肝脏的?”
“这种级别的手术,没有大老虎镇着,有几个敢做的。他们最多两条独狼而已,撑不起来的。”左慈典说着愈的精神了。
他还有一点不想跟马砚麟说,正如老佛爷所言,宁与友邦不予家奴,他也不清楚泰武中心医院普外科内部的情况,但就老左同志这些年走南闯北,道听途说的经验,天底下的三甲医院的人际关系,只有更差,没有最差。
当然,这里面臆测的成分多了一些,没什么数据或理论支持,而且显的灰暗了一点,老左是不愿意说给马砚麟听的。
反正,事情做成了就是。
左慈典两腿岔开,甩着信心,瞅着主任梁学落单的时间,就插了过去。
午后。
简单的一顿西班牙烩饭并日式炉端烧之后,凌然的面前就插满了肝脏的各种影像资料。
凌然兴致勃勃的看看CT片,再看看核磁共振片,时不时的还跟之前的影像片对比一下,忙的不亦乐乎。
普外的几名医生在旁陪同,就显的有些忧心忡忡。
侯复主任得到授意,低声道:“凌医生您先看看,要是不好做,咱们就先放放。”
“咱们合作操刀也行。”梁学主任更倾向于这个方案。正如左慈典和马砚麟所预想的,梁学是想要做肝切除的,更知道凌然在肝切除方面的名气。再次阅读相关案例和报导以后,梁学甚至有些佩服凌然。
肝切除这个领域的难度太高了,它就像是飞机制造里的动机,飞机的其他部件,你说没有技术含量,那肯定是瞎扯,更是要被人骂的,但动机制造的难度,更是毋庸置疑的。
就逼格来说,造动机的肯定是拉满的。而要说出问题以后的复杂程度,动机肯定也是要勇争第一的。
不过,使用达芬奇机器人终归是有点不同的,梁学更像自己操刀,由凌然保驾护航。
“先看病人再说。”凌然摆摆手,依旧牢牢地掌握着决定权。
梁学犹豫了几秒钟,终究没有尝试着去争夺。
没什么资本,自然谈不上“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