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济源听到这一句,直接是懵了。
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封穴解毒术,居然只是获得四星评定,虽说对于其他人来说,四星评定已经是相当高了,但这没有达到刘济源的要求。
最重要的是,现在只剩下自己和那个东林楚弦的作品没有被评定出来,自己被评定到四星,那么岂不是说东林楚弦的作品已经坐稳了五星魁,也就是这一次学术评奖第一名的宝座?
这怎么可能?
绝对有猫腻,有黑幕。
一瞬间,刘济源没有因为被评定四星而高兴,反而是暴怒,瞪着眼睛,尤其是他感觉自己身后有无数嘲笑他的眼神,毕竟之前他牛皮吹的那么大,现在却是被现实打脸,这种窝囊和嘲笑,他受不了。
当下刘济源也是热血涌面怒气冲顶,直接起身道:“我不服。”
一声大喊,响彻大殿。
后面,杜宸虽然同样震惊于刚才的结果,但他更高兴,虽然他也不信那东林楚弦一个新生的作品能登顶五星魁的宝座,但他更乐得见到刘济源吃瘪。
因为刘济源喊的声音太大,所以是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前面一排书院先生也都是眉头一皱,刚才宣布结果的那个先生严肃训斥:“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这一生训斥,威严十足,一下子将刘济源满头怒火和热血浇灭一半,不过现在刘济源知道,他已经喊了,所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
既然如此,索性直接一点,他就不信这件事没有猫腻,不然,那东林楚弦的作品,如何能骑在自己头上。
所以刘济源直接道:“诸位先生,学生心中愤慨,所以才冒失言,但皆事出有因,哪怕是责罚,学生也要说。”
那位先生还要训斥,这时候所在主座上的欧阳先生摆摆手,那先生立刻是低头不说话,就见欧阳先生先是看了一眼刘济源,然后道:“你有什么不服的,说出来,若是所说合理,当然是应该采纳。”
刘济源一看有戏,急忙是躬身,冲着欧阳先生先行个礼,然后才道:“学生作品封穴解毒术虽然不是惊艳之术,但怎么说也是学生苦学十几年总结凝练出的术法,而现在的情况,没有被宣布作品结果的,只剩下那个东林楚弦,此人据学生所知,乃是刚刚入外院的新生,年纪轻轻,又没积累,眼下情况已经摆明了对方的作品是五星魁,因而学生不服。”
那边欧阳先生一笑:“你是说,学术评奖不公平,有猫腻?”
刘济源吓了一跳,但这时候他也只能是硬着脖子道:“学生不敢,也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觉得那楚弦的作品,不可能获得五星魁的荣誉。”
此言一出,前面诸多评奖的书院先生都是露出不喜之色,刘济源虽然没有明白的说,但言外之意已经是在说,是他们这些评奖之人不严谨,有失公允。
这对于他们这些讲究学文的人来说,绝对是相当严重的‘指控’,若是不是欧阳先生在场,他们已经是严加训斥和惩罚刘济源了。
此刻刘济源在上蹿下跳,后面楚弦却是稳稳的坐着,但还是开口叹息一声:“无仇无怨,你这又是何苦。”
谢广林就在旁边,这话他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同样摇头苦笑,刘济源这一次绝对是要作茧自缚了,说起来刘济源绝对算是外院当中的出类拔萃之人,虽说修炼上算不得高手,但学术研究上,那绝对是潜力无限,这一次若无楚弦,对方应该是可以登顶,斩获五星魁的,但可惜,刘济源时运不济,遇到了楚弦。
这楚弦,那绝对是比刘济源还要厉害的惊世之才,对方文采无双,文人表率之称号已经是证明了这一点,所以输给这样的人物,那一点都不冤,最重要的是,刘济源这个人的性格太过高傲和偏激,明明与楚弦素不相识,却是因为人家也参加学术评奖就大加抨击,这还不算,被人反超,更是直接撕破脸皮质疑。
如今,刘济源不光是在质疑楚弦,也是在质疑书院,可想而知无论结果如何,这刘济源都得倒霉。
“的确是何苦啊。”谢广林叹了口气,他是在为刘济源悲哀,不过这种事怪不得别人,只怪刘济源他自己。
此刻刘济源嘴上说没有指责书院和诸位先生偏袒的意思,但实际上,他就是这个意思,又列举不出什么证据,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所以就算是欧阳先生都有些心中不喜,当下是道:“终审评定还不算是最终决定,一会儿还有作品答辩,所有获奖者,都要将作品展示给众人,是不是有资格,到时候一看一问便知,若是华而不实得不到众人认可,他也得不到最终评定,若是人家的确有资格,谁也不能再质疑,你也别在用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态度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