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臻冷不丁问,白氏怔了怔。
然后很快回道。“胆小,身子差。若不是识得几个字,小命早就不保了。”矿场那样人吃人的地方,小秀才仗着一技之长,勉强保住了性命。
若说身手二字,委实和他不搭边。
这时,白氏也现异常了。
奇怪,太奇怪了?
那小秀才看起来似乎并不会什么招式,可是偏偏砍向他的或剑或刀,都被他恰好躲开。
虽然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可是自始至终竟然没有受伤。
他身边的人几乎各个挂了彩。
“小姐,有点奇怪……”
穆臻半眯着眸子,看向那个身手灵活的小秀才。
刚才不觉得,可是细看之下,现这人虽然身形清瘦,可是却十分高挑儿。
头很乱,乱的几乎遮住了眼睛。
所以乍看之下,只看到那一身长衫还有一头乱。
至于模样如何,穆臻完全没看到。
只是听白氏说,是那个矿坑管记数的小秀才。
“何止有点奇怪,简直和你说的判若两人。”
白氏不由得怀疑自己,难不成自己记错了?或是小秀才一直忍辱负重?
这时,城门前的争斗似乎生了惊天逆转。
刚才看似势均力敌的守城一方,突然间几乎溃不成军。
几乎在眨眼间,自己的人全数冲进了城。
穆臻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竟然真的,便这么进了城。
穆臻吩咐过江言,不得扰民。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们的目的是县衙。
所以进了城,江言领路,队伍几乎直线扑向衙门。
衙门外自然也有守军。
可是零星的衙役面对着几百杀红了眼睛的乱民……明智之举,便是扔了刀,调头便跑。
最终,这场在江言看来几乎无望取胜的一场硬仗,便这么,稀里糊涂的了结了。
新上任的县令和他的夫人小妾们,被从地窖里揪了出来。
江言赶忙去救人……第一队来偷袭县衙的护卫,还没有消息呢。
翻遍了衙门里外,也不见自己的人。
江言急的六神无主。
这时,刘望川求见。
江言本没心思现在见刘望川,这个人,心思太活络。
江言一直觉得不太可信。
以前和秦迅昌是酒肉朋友,秦迅昌被罢黜后,迅速搭上了新县令。
这种只会溜须拍马之人。
哪里堪大用?
直到刘望川让人传话,说他有宁家护卫的消息。
江言才阴沉着一张脸,拔冗去见刘望川。
这位刘掌柜,生了张生意脸。
一看就是个精明事故的,可他偏偏是个郎中。
江言心道,当郎中的,便没一个良善的。
面前的刘望川如此,穆家父子也如此。郎中这职业,都要被他们搞得天怒人怨了。
江言没心思和他闲话家常,直接问他们的人在哪里?
刘望川笑呵呵的开口。
说是在他药铺里……被他用迷香迷倒,来了出强行中止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