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奥特兰克山谷。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把我们邀请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劝说我们投降!”
愤怒的战歌氏族酋长格罗姆一拳砸在眼前的木桌子上,他朝着奥格瑞姆和德雷克塔尔咆哮到:
“是之前的失败让你们变得无能?还是说,你们已经没种了?跪着祈求人类放我们一条生路?见鬼去吧!我才不会那么做!”
这位悍勇的酋长依然如同以前一样,在愤怒的时候气势十足,但如果你仔细观察,其实就不难现,格罗姆高大的身体也消瘦了很多,他那双总是血红色的双眼里,闪耀着一抹掩饰不住的疲惫。
魔血症不仅仅在折磨那些被关押的兽人俘虏,同样也在折磨着这位悍勇的酋长,只是他意志坚定,他用意志迫使着自己不垮掉。
“我也不会。”
坐在格罗姆身边的雷王氏族酋长,芬里斯手里捏着一把狰狞的匕,他从眼前的烤肉上削下一块,一边吃,一边语气阴沉的说:
“我们已经攻破了阿拉希高地三分之二的战俘营,我们证明了自己可以打垮人类,既然能用战斗得到的东西,为什么我们还要低声下气的去索要?”
“任何真正的酋长都不会做出这样恶心的选择。”
碎手酋长卡加斯罕见的参加了这一次酋长会议,他坐在角落里,用嘲讽的目光盯着一言不的奥格瑞姆:
“这就是我们的第二任大酋长,听说你差一点点就攻破了洛丹伦?你曾经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也许就是因为你的懦弱,才让胜利从手里溜走。”
宽大的帐篷里充满了各种鄙视的目光,随酋长们而来的督军们窃窃私语,时不时有一道道恶意的目光落在奥格瑞姆和德雷克塔尔的身上。
“不过如果是霜狼氏族,你们做出这个决定我就可以理解了。”
芬里斯嗤笑了一声:
“毕竟你们一直是这么懦弱,连布莱克汉都看不上你们。”
“诸位。”
在非常难堪的场景里,奥格瑞姆终于开口了,他让自己不去看那些酋长们鄙视的目光,他只是低声说道:
“你们觉得自己在阿拉希高地赢得胜利了吗?”
“当然!”
格罗姆.地狱咆哮傲慢的说:
“那些人类根本挡不住我们,只需要一个冲锋,战俘营的守军就会一触即散,他们的重骑兵虽然勇猛,但速度根本不及我们的狼骑兵,在草原上的战争,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而且如果吝啬的碎手氏族能早一些加入我们,没准现在阿拉希高地已经是兽人的天下了。”
这一句嘲讽让坐在角落的卡加斯冷哼了一声,他用自己狰狞的黑色拳刃修建着自己的黑色长,毫不在意的回答说:
“我从没有把自己的士兵当成炮灰的习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格罗玛什,现在大家都在这世界里挣扎求生,每一个士兵都是宝贵的,我也很想帮你们,真的,但荒芜之地的食人魔势力非常猖獗,还时不时有黑龙出没...我必须得先保证我的族人们的生活。”
“再说了,格瑞姆巴托距离阿拉希高地可并不远,龙喉氏族覆灭的时候,我可没看到有一个战歌兽人跑去帮忙。”
“别吵了!”
奥格瑞姆挥了挥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拉回了自己身上,他看着眼前的酋长们,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率领部落征服东大陆的岁月,但老酋长很快清醒过来,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格罗姆:
“你真的觉得你赢了吗?”
“别废话了!奥格瑞姆,你这失败者!”
战歌酋长已经对这种打哑谜的问答失去了兴趣,他双拳撑在桌子上,等着奥格瑞姆和德雷克塔尔:
“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挑战我的耐心!”
“魔血症,这就是我要说的。”
奥格瑞姆看着眼前的格罗姆:
“你比以前虚弱太多了,哪怕你在拼命掩饰,我依然能看到你身体的虚弱,格罗玛什,它在折磨你,从骨子里削弱你,每一个夜晚都会在你大脑里嚎叫,这个诅咒已经应验了,我们中最强大的你都已经开始虚弱,那么其他人呢?”
“我没有!我不是虚弱的那个,别乱说!”
格罗姆用充满威胁的目光等着奥格瑞姆,他咬着牙说:
“我现在依然可以砍掉你的脑袋,轻轻松松!”
“你说谎我“看”得出来。”
一直没说话的大萨满慢悠悠的说了一句,结果让格罗姆下意识的抓起了手边的战斧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