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都是你欠佳琪的！”

楚母情绪激动，拧着眉，不喜望着楚黎，声音嘶厉，“因为你，佳琪在娘胎就严重营养不足，出生后就只要小猫那么大，医生都说她活不下去了，可她命大，活了下来。她天生身体比你差，又是你的妹妹，难道你不应该让着她吗？”

严厉指责，让楚黎气得胸口疼。

只是这次，她打算逃避了，“让？我也是你的女儿啊！再怎么让也要有原则吧？从小，她坐豪车上学，我坐公交，毕业后她去公司做管理，我却从小工做起，就连陆景行，你也早早为她谋划好了！你不是我的亲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你住口！”楚母恼羞成怒，巴掌恶狠狠朝她挥过去，“你还不知错！你抢走妹夫，还让佳琪受伤害，还这么振振有词？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当初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你……”

巴掌未落下，便是被楚黎按住，她攥着拳头，嘶厉着嗓音怒吼，“我也在想你当初为什么不掐死我！”

“楚黎！你够了！有你这么对妈妈说话的吗！”楚父冷怒开口，声如洪钟。

楚黎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压下。

她早该清楚了，又何必争论呢！

最后痛的还不是自己。

楚母拉着楚佳琪，满脸失望看着楚黎，“楚黎，你用不着说别的，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对陆景行还没死心？还要和佳琪抢人？”

楚黎全身血管如堵上棉絮，呼吸艰难。

她黑瞳尽头尽是难堪，声音也在霎时变得更为冷清，“呵呵，我和陆景行离婚了，你们爱怎样就怎么样，跟我无关！我今天回来只是想要拿我的东西。”

“真的吗？”楚母半信半疑。

“你们爱信不信。”楚黎说完不再纠缠，径直回房间，收拾东西。

衣物都是以前的，没必要带走，唯一让她想念的便是那几本厚厚的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