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鹦鹉给本护法的那些吸引小秃儿的药物,现在该派上用场了呢!”鬼王冷哼道,几人听了,再也不敢看方子狂,快速地朝着那满是秃鹫的铁链桥奔去。
她们可不愿意在鬼王的插手下,被一群秃鹫包围,啃得尸骨无存!
见殷宝儿进了这间审讯室之后,立刻往方子狂那边走去,鬼王的心咯噔一下,有一种叫担忧的情绪迅速弥漫了。
“鹦鹉,我去宋浅那边看看,你如果有什么事,尽管联系我。”鬼王说。
他很担心,方子狂的三言两语,会让殷宝儿改变心意。
鬼王好不容易让殷宝儿以为是方子狂负了她,伤了她,如果轻易地让方子狂再掰回来,鬼王就得不偿失了。
“哎哟……”临走前,鬼王轻呼一声,脸上显现一丝痛苦之色,假作伤口扯开,难以忍受。
这个是为宋浅受伤的,应该会让殷宝儿在乎一点吧?
毕竟,刚才,他以为她会讨厌他,但她看到那伤口时却是眼底闪过一丝愧疚,还有浓浓的关心。
鬼王不想利用殷宝儿的愧疚之心,但他却是期盼她的温情。
所以,纵然这样做是有些不太光明、不太爷们儿,鬼王仍然痛呼一声,假装自己伤口裂开了。
闻言,殷宝儿前行的步伐果然顿住,眉头微皱,她迅速地转身,往鬼王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了?”殷宝儿的话语里满是焦急。
方子狂看着殷宝儿朝自己行进的步伐因为鬼王的一声轻呼就转了下方向,他眸光一暗,目光幽幽地盯着鬼王。
见鬼王嘴角闪过一丝欣喜,方子狂顿时了然,鬼王这是用苦肉计让殷宝儿心疼。
殷宝儿向来心善,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猫小狗受伤了,她都会去救助。
更何况,是曾经跟她并肩作战的鬼王呢?
只是,真的就让这鬼王占用殷宝儿的时间,抢夺他方子狂在殷宝儿心底的地位吗?
方子狂不愿意,冷哼一声,他一个计谋涌上了心头。
那鬼王不是装受伤,让宝儿很心疼吗?
那他也装受伤好了,毕竟,他的确在这里遭受了非人的对待呀!
“宝儿,我,我好难受呀……”他猛地捂住肚子痛呼起来,一声又一声,叫的格外凄厉。
那刺耳的声音听得鬼王皱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假装大方地说道:“鹦鹉,我的伤没事,倒是我们的囚犯似乎伤的不轻呢。我们,现在去给他治疗一下吧。”
“不用管他,先顾好你自己吧。”殷宝儿冷冷地说,现在她已经走到了鬼王面前,背对着方子狂。
方子狂看不清她的神色,只以为她被自己伤透了,根本再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小把戏,一时间心情复杂极了。
而鬼王,看向殷宝儿那双明显仍然为方子狂担心的眸子,嘴角的笑意渐渐地散了。
似乎,虽然方子狂骗了她,她仍然在心底关心着他,哪怕她明明知道方子狂是无病呻吟,是假装出来的。
“鹦鹉,我没事。你还是去给他看看伤吧,如果有需要,我会把药物给他送过来的。宋浅那边还有事,我先去帮宋浅了。”眸光里染了一抹寂寥,鬼王轻轻地后退一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那种几乎落荒而逃式的离开,让殷宝儿眉头紧皱,心底闪过一丝愧疚。
鬼王对她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了解?
只是,她现在已经是一个脏了的女人,她不想也不敢重新开始一份新的感情啊。
殷宝儿对着鬼王的背影轻喊了一声:“你受了伤,等我惩罚完了这里的人,我就回去照顾你。”
“嗯。”鬼王轻轻地应了一声,迅速地离开了审讯室。
鬼王一离开,方子狂就满是醋意地看着殷宝儿。
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对鬼王动心了吗?
她竟然想照顾鬼王,而对自己,竟然只是惩罚?
方子狂很不甘,他好生气,他特别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