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何伟远不知道说什么,结巴了两个字又被腿上的巨痛打断,只能拼命用手捂住,可血还是从指缝里不住的渗出来。
赵进用矛尖直接把何伟远的下巴抬起,又是冷声说道:“想不想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是一定要死的了,何家庄也要抹去,你是想带着一肚子话走,还是说完了走?”
听到赵进这话,何伟远浑身颤抖一下,抬头怨毒的盯着赵进,咬牙忍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原本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做那飘香酒坊却断了老夫的路,老夫怎么能容你。”
赵进平举起长矛,森然说道:“我要灭掉你何家庄,我要用你的庄子做我的酒坊,我要拿走你的一切,让你子子孙孙都不得翻身。”
话音一落,长矛猛地刺入了何伟远的小腹,然后双腕一翻,何伟远又是出惊天动地的惨叫,等赵进抽出长矛的时候,他只能躺在地上打滚,赵进这三刺让他一时死不了,却是无与伦比的痛苦。
陈升提着刀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翻滚的何伟远,冷声说道:“只可惜不能把你千刀万剐!”
“救我救我”何伟远的硬气在痛苦中消失无踪,他忍不住开始求饶。
赵进和陈升就那么冷冷看着,里屋哭泣的女人已经不敢出声了,何伟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力气渐渐小了,却不停的在那里哀告。
“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林寡妇家那件事是我安排人做的,本来想让她家捐献给教里,没想到林寡妇死活不肯,我安排人杀了她一家,然后找了个急用钱救命的教众顶罪”
“。木先生说我不该对教众这么做,当时各路传头都恨木先生挡着大家财,我怂恿周各庄那帮人动手”
“人为钱财,有什么不对,别处都靠着这个财睡女人,凭什么我们徐州清苦”
“林寡妇,林寡妇,你别过来我我给你凭什么,凭什么别人可以谋夺我家,我就不能谋夺你家,别过来”
血流的速度变慢,挣扎的幅度也在变小,何伟远的话也变得没有条理,他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sè,看来已经出现了幻象。
赵进和陈升对视一眼,都有些愕然,却没想到自己经历的这么多事都和这何伟远有关系。
当年第二次去法场观刑,斩的那个人说是杀了林寡妇一家,原来是这何伟远找来顶罪,怪不得临死前有那样可怖的表情。
陈升想到的事情并没有赵进多,赵进把前后许多都串联起来,木先生暴死的端就在这里了,因为谋夺林寡妇财产的事情和闻香教徐州各处传头矛盾,这何伟远在背后策动怂恿,有人出手杀了木先生,然后这何伟远成了闻香教徐州的会主,接下来就是和赵进这边的冲突了。
血流满地,何伟远身体僵在了那里,赵进没有一丝可怜,只觉得这厮罪有应得。
“大升,砍了他脑袋。”赵进开口说道,陈升上前就是一刀,立刻身分离。
赵进把长矛在何伟远的衣服上擦拭几下,恨恨说道:“脑袋拿回去祭奠大雷,身子丢到野外去喂狗!”
陈升点点头,赵进扬声说道:“自己穿好衣服出来,不然你也活不了。”
说完这句,赵进一脚把何伟远的脑袋踢出了屋子,然后和陈升回到了院子里,和赵进预料的一样,何家庄这边空虚异常,当然也和何家庄的地位有关,何伟远是闻香教会主的事情未必很多人知道,可大家都知道何伟远和闻香教关系密切,也知道他是本地土豪,有这两点,就可以让江湖道上的势力不敢造次了,所以也不用花大力气守御。
赵进和伙伴们翻墙进来,因为时间太早,冲过第一个院子的时候居然没有人,在第二个院子抓住一个早起洒扫的庄丁,逼问几句之后就知道了何伟远的住处,还知道了庄子里现在没什么男丁,只有一位周先生比较要紧。
当即兵分两路,刘勇和吉香去盯周先生那边,他们四个人冲到了这边,董冰峰已经到了厢房的房顶,王兆靖则在院门边,赵进和陈升两个人正面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