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段信息就此完毕。赵华生并没有紧接着再看下去,而是暂时将件合上,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这段信息是飞船通过望远镜从阳之上获取到的光信号转变为人类语言才得到的。毫无疑问,这意味着阳之上也存在着一个生命族群,这个生命族群的生命形式虽然和地球人类截然不同,但它们也同样拥有着自己的社会结构,有着父代朋友爱人等社会关系。
“那是怎样的一个社会啊……”赵华生喃喃说着。
它们同样会拥有自己的化,有自己的科技体系,有着自己的价值取向。它们同样会为了生存而奋斗,为了争取更优越的繁衍条件而提升自己。它们同样有富人和穷人之分,毫无疑问,这段信息之中的两个对话的主角,也即一号和号,这两者都是那个社会之中的佼佼者,这从它们庞大的家族和优秀的生命信息就可以看出来。而谈话之中提及的二号,则可能是一个原本优秀,但因为变故变得残缺了,它便也失去了自己的价值,由富裕阶级降落到了贫穷阶级之中。但是身为主角的一号似乎和二号拥有很深厚的感情,所以它并不在意10↖阶级的差异,而是坚持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信息,用来提升二号。而号则对此表示了反对,并且阐述了自己的理由,希望一号能和自己结合。
当然,这个故事最终的结局,一号有没有被号劝服,号到底有没有答应和一号一同去付出自己的生命信息,一号最终到底有没有和二号结合,这些问题没有人会知道。因为望远镜只有一台,它还要观测更多的地方以取得更多的线。更何况,六二七八号区域之上的光信号已经转变为了乱码,赤红之心号飞船之上的望远镜就算再观测下去,也无法从那里取得信息了。
这是一个生在阳之上,然后在偶然情况下被地球人类察觉和见证到的爱情故事。以地球人类的价值观念来衡量的话,“一号”这个生命体毫无疑问是有情有义的,如果将它的所作所为在地球之上公布出来的话,它可能会在地球人类之中赢取到很高的声誉,收获到众多的拥护者和崇拜者。但是……那是人类的敌人。
所有生存在阳之上的生命体都是人类的敌人。这是很天然的一种划分,这种划分不以个体的意志和感情,甚至不以明的意志和感情为转移。因为阳明和地球明之间有着最为深刻和无法化解的矛盾,这个矛盾涉及到两个明的根基。
生命以生存为第一要务,这一点无论是对地球明来说还是阳明来说都是一样的。但是当两种不同生命体的生存要求生冲突的时候该怎么办?
地球人类需要正常的,表面温为六千开氏的阳。而阳明需要低温的,表面温为四千五开氏的阳。阳表面温降低,地球人类会死。阳表面温维持正常,阳明生命体会死。而生与死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赵华生是人类一员。所以赵华生就天然的拥有了自己的立场,赵华生必然会是站在地球人类这一边的。一号,二号,号是阳生命体,它们也会天然的拥有自己的立场。
“这将会是两个明之间的冲突,而且不死不休,没有调和的可能。”
赵华生抬起头,视线好像越过了破译部大楼的墙壁,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赵华生好像又一次看到了佛莱雅一家被冻僵的躯体,看到了宁愿死去都不肯离开故土的科威斯小镇居民,看到了那头死在蒙卓枪口之下的北熊,还看到了那数万坚守在最低温甚至可能低达零下一摄氏的地方的工作人员,看到了昼夜在平洋,印洋,大西洋冰盖之上穿梭不停的货车司机……
“而我,将会是人类阵营的先锋,将由我寻找到毁灭另一个明的办法。”赵华生这样对自己说着,“我将对另一个明犯下惨重到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罪恶滔天的罪行,但在这同时,我也将为人类明立下所有人类都会传扬的伟大功绩。”
赵华生默默沉思了许久,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再一次看到了手中的资料上面。
“四号,你真的要去赤道工作吗?那里的工作环境恶劣了。”
(注:四号,该名词同样被认为是一个称谓词语。)
(注:赤道,原始件中该词汇是一个地理位置描述词汇,通过对阳的分析,我们确认该处位置位于阳赤道附近,所以以赤道这个词语替换了原词语。)
“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能找到更优秀的人来改善我们下一代的生命信息,我必须要这样做。赤道动机那里的环境虽然恶劣,但只要我在那里工作?时间就可以获取到足够的金钱来寻找一个级生命体参与繁衍我们的后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