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带人将她抬到肖青枫的床上躺着,请王大夫医治。
“大人!”毛寅的父亲毛献友给桂王磕头,“我儿死的太突然了,一定是被奸人所害,请大人您明查。”
桂王颔,问道:“毛寅可有旧疾或是暗疾?”
“没有!他从小吃饭就不用愁,能吃能玩一点都不用我们操心。长大后更是一次病都没有生过。”毛父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死的。”
“最近他生过病吗?”桂王问道:“他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黄?”
毛献友回道:“大人,他脸色本来不黄的!至于生病,我们也不知道啊,我快两个月没见过他了。”
“不过,他两天前回家去看望过他母亲,还住了一夜,等他母亲醒了,再问问她?”
桂王颔,看向杜九言,
眼神问道:你来补充?
“毛寅今年几岁,成家没有?”杜九言上前将毛献友扶起来。
“今年十九,定了他姑姑家的表妹,婚期在八月。”毛献友哭得很虚弱,颤巍巍地站起来。
杜九言也没有什么可补充的,请毛献友坐。
“大人,杜先生,一定要找到凶手啊,我家虎子那么老实的孩子,一心想做讼师,好不容易考进来,没想到却……”
毛献友捂着脸呜呜的哭着。
“死因还要查证,”杜九言道:“我们尽力!”
毛献友抹着眼泪连连道谢。
“我的儿啊……”毛母郭氏醒了过来,强撑着下地,毛献友过去扶着她,郭氏趴在毛寅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毛献友给她擦眼泪,“大人和先生有话要问你。”
“大人,先生!”郭氏站不住,跪坐在地上。
杜九言问道:“他两天前回去过?”
“是!”郭氏点头应是,“他说他回家看我,住了一个晚上就回来了。回去的时候人好好的,肯定没有生病。”
“他没有隐疾暗疾遗传病?”杜九言问道。
郭氏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他小时候身体一直不错。遗传病……就是祖辈传下来的?”
杜九言颔。
郭氏摇头,“那没有的,我的父母和兄弟还有虎子的父亲祖父母都没有。”
“寿命还都挺长的。”毛献友道。
杜九言看着毛寅的尸体,“为什么他的脸和身上为什么这么黄?”
“哦,他小时候也有一次,大概十岁左右的时候。脸黄了好几天,还拉了肚子,我带他看大夫了,大夫说没什么事,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在家养了几天,就没事了。”郭氏道:“先生,这病肯定不是什么大病,可能是吃错东西了,让他脸黄了。”
杜九言颔,冲着外面道:“宴通,你进来!”
“会长!”宴通穿着一件月白的长衫,大步进来,拱手和里面的人行了礼,神色恭谨地等着杜九言的吩咐。
杜九言道:“安排两个心细的学生照顾毛寅的双亲,再腾个房间出来给他们,暂时住下。”
“是!”宴通应是,喊了两个学生进来,扶着毛寅的父母出去。
杜九言看着众人,道:“如果是他杀,那么这个案现场就太干净了!”
“可如果是意外,那么他的死因是什么。”杜九言道:“都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焦三翻了几遍,蹙眉道:“这现场确实非常的干净,什么都没有。”
“我偏向于意外死亡!”焦三道:“不是有人猝死的吗?他猝死也在常理。”
大家看向还没走的王大夫。
王大夫一怔,第一次被人请到案现场,还被这么多人盯着,他有些紧张,生怕说错了耽误了刘县令查案,“……猝死是有的,但这么年轻猝死却不常见。而且通过查问他家人说他没有隐疾,所以确实不好说。”
“会不会有什么毒药,毒了人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呢?”杜九言问道:“或者,什么毒能让人皮肤黄?”
“杜先生,这老夫也是不敢说肯定没有,但是以我的认知,但凡是毒必然在身体上有所反应,哪怕没有砒霜那样明显,但也一定有症状和表现。”王大夫道:“至于黄,只有出生的小儿会黄。如果是成年男子,那就可能是太阴之症。”
太阴之症杜九言知道应该是和肝炎类似的病症。
他说着,忽然怔了怔,“杜先生,可不可以问问,他的脸黄有几日了。”
杜九言将姚琰喊来,问道:“他脸黄多久了?”
“就昨天下午吧,我看他的脸很黄还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说没有,我就没有在意。”姚琰道。
杜九言点头,姚琰出去,王大夫就道:“那应该不是太阴症,如果是不会这么快人就死的!”他说着,又去剥开毛寅眼帘看了一遍,道:“肯定不是。”
大家再次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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