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不到,所有人都到了蹴鞠场,太阳明晃晃的照在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上,朝气蓬勃。
“我来西南也有一段时间,今日人整齐,顺口问一句。时至今日可服我?”杜九言问道。
“服!”众人齐声道。
“有不服的不用藏着掖着,尽管站出来。”杜九言的目光扫过姚琰,扫过区恒扫过殷超和余一坤。
被扫过的人心头一跳,忙垂下头。
时至今日,他们也没有服不服,但是对杜九言的能力无话可说。
她来了以后,西南更有活力了,大家也更加的团结,被排挤的他们,也满心的羡慕。
“服!”殷超垂头道。
众人又高喝一声,“服!”
“我就喜欢听这种话,看到你们这样的态度。”杜九言笑了,“既没有,以后就不要再让我听到或者看到,有人背后用手段。有话当面说,支持一言不合就找先生作证,互相辩论。”
众人应是。
杜九言颔,负手走了两步,又道:“今年府学参加考试一共有六十一,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得偿所愿,考学成功。”
“但有一点必须提醒,考试虽只是一个门槛,但却能体现人品,所有恶意作弊打压抱团排外的人,一旦现,成绩作废并取消终生考试资格,明白?”
大家齐声回道:“明白。”
“祖师爷定的准则,不是背给别人听的,而是来约束自己的。”杜九言道:“律法没有捷径,因为你不知道你绕过去的地方,是不是有重要的线索遗漏。唯一且必须的,就是一步一步的走,每一步你都要对得起你的职业。”
“输赢很重要,但又不重要!如果你赢了一场官司,而输掉了底线,那你枉为讼师。”
“我希望,在今后的西南,无论任何案件,大家都是认真去调查,去查求真相,而不是将所有的聪明才智,用在如何去赢官司碾压对手。如果是这样,我建议大家武力解决,能正大光明动手的时候,就不要阴则则地使坏。”
大家都认真听着,陆绽蹙眉只觉得奇怪,杜九言为何突然喊所有人来,说这样的一番话。
说的她好像不回来了一样。
“新规矩,”杜九言道:“但凡有违纪违法者,一旦现立刻取消讼师牌证,终生不得再考牌证!”
“违纪违法,懂不懂?”杜九言看着大家。
“懂!”所有人,齐声高喊。
杜九言颔,“赢,不是最终目的,伸张正义,才是你们应该追求的。”
“记住了!”所有人齐声高喊。
她说,从今天开始的西南是重生的,重生后的西南,即将迎来最新的考试,迎来新的血液。
想要世代相传,想要立足于世成为大鼎,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初心,守纪守法!
“真不错。”杜九言道:“以后,蹴鞠课和跑步课都留着,每个人每一个七天内,都必须有两次的户外活动。”
“记住没有。”
众人回道:“记住了。”
“另,饭堂会养猪,以后每日犯错的人,去猪场为主洒扫。”杜九言眉梢一挑,“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希望能吃到你们自己样的猪。”
众人哀嚎一声,有人喊道:“先生,养猪很臭的。”
“那就别犯错,”杜九言道:“看别人被熏,也是享受。”
众人又哈哈笑了起来。
“她做什么了吗?”陆绽问身边的人。
他不解,杜九言才来的时候,大家不都是不待见她的吗,为什么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所有人都尊称她为先生,对她也不再有抵触的情绪。
就连昔日跟着他们的学生和讼师,此刻也恭恭敬敬,再没有嘘声和不屑的嘲笑声。
“是因为赢了辩讼吗?”旁边的人回道。
陆绽面色沉。
“诶?陆先生你还在?”杜九言仿佛才看到陆绽。
陆绽回道:“会长,你何意?”
杜九言道:“收拾了细软,准备了马车,我当你们这就启程走了呢?”
“你们要再不走,恐难追上周岩了,她从我房里偷的那本祖师爷手札,可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所有人一脸惊讶地看着陆绽,没有想到陆绽居然联合周岩去偷祖师爷的手札。
这可是独属于西南的宝贝。
太无耻了。
“快走,快走吧。”杜九言挥着手,“手札的事,就拜托二位了!”
陆绽怒着要说话,杜九言大声道:“宴通,段应,帮我送送二位先生。”
“记得,账要结算清楚!”
陆绽难看至极,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这样离开。
奇耻大辱!
他怒着指着她,“你想赶走我和程公是不可能的!”
“要走,也是我们自己走。回来,我们也是自己回来!”
他一定会回来的。
陆绽拂袖,大步而去。
宴通和段应跟着去送,一会儿工夫回来,道:“先生,程公和陆先生走了。”
“嗯。”杜九言接着道:“我话还没说完,收收心,听我说!”
“别人的事,等会儿再去打听!”
众人应是。
杜九言接着道:“从今天开始,每个组将所有讼师的名字制作牌号,所有人按照牌号拿讼案,除非他自己放弃,否则所有的讼案,按照牌号依次派给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