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过年你都没有好好过。”杜九言含笑道:“那你休息,我回去了。”
她说着出了衙门,折道去找肥肉。
肥肉听她说,那些人根本不在保定的时候很惊讶,“我明明听他们说去保定的啊,不应该啊。”
“杜先生,您等我一下,我去问问。她说着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扶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回来,老人腿脚不好,但思路很清晰,“杜先生,对方来招工的时候,确确实实说的是保定的庙,如果他说是别的地方的,大家可能就不去了。”
“就是因为很近,给的工钱又好,大家才没有顾虑的跟着去了。”
“一共去了多少人?”杜九言问道。
老人回道:“老的小的能动的一起有六十一个人。”
“这么多,修一个庙用得着这么多人吗?”杜九言凝眉,之前她听肥肉说的时候没有多在意,当时的心思也没有放在这件事上面。
现在仔细一听,就觉得古怪。
“和我细细说说,当时来人的情况。”杜九言道。
老人顿了一下,道:“当时来了四个男人,看穿着打扮也不是特别的好,就是那种给人做事的工头样。他说他们在保定接了建庙的活,但是他们是京城人,在保定那边找人做事不方便,所以就打算带人过去。”
“可大过年的,找人不容易,说要给我们十五文钱一天的工钱。后来我们就和他谈价钱,一路谈到五十文一天。当天一人给了两天的工钱,就带着一起走了。”
“招你们出去做事,不需要报兵马司或者府衙吗?”
老人道:“不用报,兵马司的人恨不得我们都离开京城出去做事才好。自从您将我们安排到这里来住着,我们当时搭建的棚子,就被兵马司的人拆掉了。”
“我们待在那边,就让他们脸面无光,他们才不会管我们走不走呢。”
“那些人都什么样子,你们回忆一下。”
“走的时候,是步行还是做马车?”
肥肉道:“他们说有马车,但是在城外面。”又道:“那四个人穿的棉袄颜色差不多,都是灰扑扑的,半新不旧的样式。”
“脚上穿的吧……”肥肉道:“就和兵马司的人穿的鞋子差不多。”
杜九言微怔,“你可知道兵马司的人穿的衣服和鞋子都是衙门统一的,那是军靴。看着是黑色的,但多数是皮制的。”
“是啊。”肥肉道:“我能确定。”
老人也点头,“兵马司的人常来我们这边,所以您说鞋子一样的,我们也觉得是。”
“如果是军靴,那就是军靴了。会不会是他们有钱,私下里买来穿的?”
杜九言摇头,“有钱可以买到更好的鞋子,鹿皮的牛皮的都有,样式也比军靴好看。”
“您的意思是……来招工的人,实际是兵?”
“他们为什么来招工?”肥肉问道。
有的事情杜九言只是听说的时候,就已经很抵触不想去听,更何况去深想,她道:“先不要胡思乱想,等查清楚了再说。”
“你们可还记得那四个人的长相,挑一个容貌和身形比较有特点的人描述一下,我试试看能不能画出来。”
肥肉和老人商量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看着脸很年轻,最多二十左右,但是个子却只比八九岁的肥肉高了一点点,除此以外,那人一头花白的头,非常引人注目,印象深刻。
杜九言画出来,肥肉和老人都觉得很像,她揣着画像道:“你们先安心住在这里,不管是谁来找你们,让你们离开,或者带你们去做什么,都不要去。”
“有事去找我商量。”
两个人跟着应是,送杜九言出去。
杜九言拿着画像,一出去就看到对面的林子里,有人影一闪而过。
“跟的还真紧啊。”杜九言背着手走不急不慢,跟踪他的人则隐在灌木或者林子后面,远远的打量跟踪着。
她先回桂王府吃午饭,将画像给大家看,杜九言问道:“王爷,会不会是官府觉得这些人影响脸面,所以暗中清理了?”
“不会,这一块的难民不是一两日了。要清理早就清理了。”桂王道:“我哥还曾说过,正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才能时刻提醒大家,大周还不够好,大家还要更加努力。”
杜九言持保留意见,因为下面人办事,都是保持一个原则,欺上不瞒下!
她决定去找裘樟请教一番。
“先将这人的画像拿去给陈营看看、”杜九言道:“或许有收获呢。”
下午,她和桂王一起再次去了府衙,将画像递给陈营,“你见过这个人吗?”
陈营在微暗的光线下盯了很久,目露疑惑。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一眼,觉得有戏。
“这个人……我有印象!”陈营很肯定地道:“这头我太眼熟了,我一定在哪里见过。”
“哪里?”杜九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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