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册太厚,少一本很显眼,容易暴露。”杜九言道:“这个案子,已经不需要账册来证明什么了。”
这个岛,和岛上所有的人就是证据和证人!
还有春月楼里的姑娘们,安山的许多百姓以及渔民。
跛子点头。
将尸体丢远,两人沿着岛沿岸奔跑,火势已经被扑灭,有人在查失火的原因,一位是联排的军帐又起了风,纵然扑火的人多,十几个军帐也被烧毁了。
有人在骂娘,声音奇高,四周声音嘈杂。
“失踪的人,没有被现。”跛子道。
杜九言翻过围墙,靠着墙边看着对面的树林。
这一段是空旷的地方,没有遮挡,想要过去不被现很难。
“嗯,估计能熬到明天早上他们操练点人头。”杜九言道。
将帐子烧了,那些没有地方睡的人,就不得不去别的帐里借住,这样少了人的情况就不容易被现。
“先休息一会儿。”两人蹲下来,跛子道:“等下半夜再过去。”
两人轮流休息,等到子时岛上彻底安静下来,两人速度极快,跑过这段空地,进了对面的树林。
林子里只有风声和远处海水拍打岸边,留下来的水声。
“冬香说林子里有守兵还有房子,我们先找找。”
……
“什么原因起火?”安山往看着对面来回禀的乔志刚,“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
乔志刚回道:“是从最后一顶烧起来的,我准备明早上岛去查昨天来岛上的那些女人。”
“你怀疑梅姨带来的女人有问题?”安山王蹙眉。
乔志刚点头,“只有她们。方才我就查过,他们下午上岛的时候是十七个人,但似乎最后走的时候没有十七个人。”
“本王问过了,下午弄死了一个。”安山王道:“本王认识梅姨已有多年,她不会做这种事,更何况,她没有理由。”
乔志刚摇头,“王爷,您不要忘记了单德全是怎么来这里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挟持了梅姨,跟着他一起上岛了?”安山王道:“你不是说单德全没有传递消息出去吗,怎么可能有人查到这里来?”
乔志刚很奇怪地看着安山王,“王爷,您是在说笑吗?先生给您的信中明确交代过,杜九言和桂王的精明之处,也说了他们之中有一个跛脚武功高强的男子离开京城了。”
“先生让您防备,让您将所有的东西都烧了,难道您只当他是开玩笑?”
安山王很不高兴乔志刚的不尊重,冷声道:“荆先生一向如此,一点风吹草动就紧张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
“再说,我们就在这岛上玩一玩,就算被朝廷现了又怎么样,多大的事情。”
乔志刚鄙夷不已,似笑非笑道:“王爷,您不要忘记了,岛上还有五千精兵!”
安山王一愣,“这兵分明是你们……”乔志刚打断他的话,“王爷,先生让您养兵,难道是先生自己用吗?”
那倒是,荆崖冲让他养兵,确实不是为了自己。
但是尽管如此,安山王还是不太高兴,“查梅姨的事,本王来查。”
“王爷,我怕您心软。”乔志刚道:“天亮后,我会亲自去。”
安山王见拦不住乔志刚就没有再说什么,“单德全还在对面的林子里,你准备留着还是杀了?”
“留着又不是下酒,当然是杀了。”乔志刚道:“正好明天有客来,王爷您记得算上他。”
安山王颔,带乔志刚离开以后,他则吩咐两个属从,“把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丢火炕里烧了,烧完记得掏灰检查。”
两个属从应是,抬着箱子去后面烧。
安山王打了个哈欠,去卧室里休息,他带来的妾室还没有睡,正半裸着靠在床头打盹,听到脚步声忙披着衣服起来伺候。
“今天的火势好大呢,”妾道:“王爷,查出来是谁放的火了吗?”
安山道:“乔志刚怀疑是梅姨带上来的人。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和荆涯冲一样,听风就是雨,胆小如鼠。”
妾道:“王爷说的对,梅姨在安山都这么多年了,哪可能做这种事情,她巴不得您越来越好呢。”
安山也觉得是。
“以为我不知道,荆涯冲在京城的事暴露了,没事就蛊惑人心,现在碰到了个硬钉子,不但聪明手段厉害,还一查到底。”安山愤愤不平地道:“反倒连累我也被查。”
“那王爷您……会有危险吗?要不要多做些准备呢?”
安山王摆手,“我又不造反,就养着兵自保,多大的事。”又道:“再说,桂王都在广西闹腾成那样了,赵煜不也什么都没有做。”
“凭什么我在这里做点事,他就来杀我。”
妾笑着点头,“王爷说的是。圣上和您手足情深,肯定不会抓着这些小事不放的。”
安山点头,搂着妾一番云雨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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