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选!”
“不选,就是默认第一个选择。”
桂王蹙眉。
“行了,您可以出去了,从此刻开始我们不再是朋友了。”杜九言哼了一声。
桂王瞪她。
杜九言也瞪他。
“那就做兄弟!”桂王道:“睡觉!”
说着,掀了被子躺下来,杜九言看着他,他道:“兄弟也可以抵足共眠。”
“再补充一条。”杜九言道:“你我的之间无论是精神的距离还是肉体的距离,都只能我来决定!”
“晚安,王爷。”
桂王咕吱咕吱地磨牙,愤愤不平地抓着衣服,光着膀子走了。
杜九言看着关上的门,忍不住笑了起来,门又突然被推开,杜九言猛然收回笑容,垮着脸看着他。
“我明明听到你在笑。”桂王道。
“我是羊癫疯犯了才会笑。”杜九言道:“晚安。”
桂王将门关上走了。
“有病。”杜九言下来将门栓插上,艰难地上上了床,等盖被子的时候居然现,某个无耻的人将自己的中衣平铺在床上,做出一副和她并排躺着的样子。
难怪刚才光着膀子走。
“幼稚。”杜九言将他衣服丢地上,桂王咳嗽了一声,“我、我就这一件,你丢了我没的穿。”
杜九言道:“没得穿就光着,正好你喜欢。”
“小气。”桂王不服气,“我在我媳妇面前,光着身体是天经地义的。”
说着,气呼呼地找了个军帐睡觉去了。
杜九言气的睡不着,翻了个身嘶了口冷气,又翻了个身接着吸,“还是做读书人好,打嘴仗比真刀实枪安全多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将岛上的人分船上岸,乔志刚和他的四位副将分别捆绑着送到安山王府。
剩下的十位幸存的百姓都还很虚弱,一并送到安山王府休养,等明天安排好,再坐马车送京城。
杜九言站在空了的长生岛上,除了气氛之外,还有疑惑,“王爷,旁边的几个岛都查清楚了吗?”
“查了,没有住人。”桂王道:“离这里几处远点的岛屿,正让人去查,这两日就有结果。”
杜九言颔,“荆崖冲和安山王有仇吗?”
她和桂王一边说着话,一边上了船,桂王道:“根据安山王自己的说法,他并不记得他和荆崖冲有仇。”
“这个人的话不可信,”杜九言道:“不过,如果没有仇,那么荆崖冲在京城的那位神秘的好朋友,就是荆崖冲的上线。”
桂王蹙眉,“你的意思是,荆崖冲其实是执行者?”
“说不好。”杜九言不确定,“感觉上不像,可又没有佐证。现在就看看安山王能找到哪些证据。还有乔志刚,今晚就想办法审他。”
桂王颔。
两人离岛上岸,杜九言坐不住,桂王给她用褥垫垫的厚厚的,刚躺下来,忽然听到外面人声鼎沸,鞭炮声和锣鼓声响个不停。
“怎么了?”杜九言奇怪,桂王掀开车帘,两个人就看到安山的街上,人山人海,所有的百姓都夹道立在两边,看见桂王掀开帘子,两边的人一起跪了下来,山呼道:“王爷,杜先生辛苦了。”
声音并不齐整,但却很响亮,跪的姿势虽不完美,但是却真诚。
一双双眼睛,透过不大的马车的门,看向车内的两个人。
激动,感激。
“是圣上的旨意,你们要谢,就谢圣上啊!”杜九言由桂王扶着下车,含笑和众人道:“皇恩浩荡,还你们太平盛世家园安宁,我们都应该谢圣上。”
“是!”众人应是。
杜九言扯着桂王一起,和所有人一起朝燕京的方向跪拜,“皇恩浩荡,吾皇千秋万代!”
“就知道拍马屁。”桂王扶着她起来,“你就不疼?”
杜九言疼的嘴角直抽,低声道:“邀功只能和圣上邀,别处不是金銮殿御书房,切记不可以。”
“王爷,您应该夸我机灵。”
桂王点头,“夸你机灵聪明。”
“王爷,杜先生,多谢你们来安山肃清了这帮土匪,您不知道,这十几年我们日日提醒吊胆,就怕哪天安山王真的谋反了。”
“是啊,王爷谋反,我们安山百姓就得跟着遭殃。”
“那一岛的人,哪是兵,分明就是土匪啊,我们苦不堪言!”
杜九言一路拱手,受着大家的感谢,走了百十步,忽然看到一群女人站在人群中,她一笑挥手道:“冬香姐,梅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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