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王蹙眉道:“他每年都来,这还能不知道?”
“怎么证明他每年都来?”杜九言道:“比如今年,我们去他家里查,他家对外都说他在家中休养。”
安山王愕然,“这……还能有什么?”
“钱财来往?”
安山摇头。
“女人?”
安山王摇头,“我认识荆先生的时候他都已是五十的人,他向来不近女色。”
“想近也近不了。”杜九言
杜九言道:“真没有了?”
“京城那位朋友,你确实不知道?”
安山王摇头,摇来摇去下巴直抖,像只猪!杜九言白他一眼,“那你去审问乔志刚吧,留着他的命,招数随便使唤。”
“行,好,我这就去。”安山王颠颠地去了。
杜九言看着桂王,桂王也看着她。
“两看相厌,”杜九言很嫌弃,“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了,表现一下我的柔弱。”
桂王扶着她,“我陪你一起休息。”
“占我便宜,很开心?”杜九言道。
“我在自己的地里刨食,不叫占便宜。”桂王道。
“你是鸡哦,刨食!”
“喔喔喔!”桂王道。
杜九言楞一下,停下来看他,桂王也看着她,如沐春风地笑着,“满意吗?”
“哈哈。”杜九言捧腹大笑,指着桂王,“王爷,你赢了!”
桂王得意洋洋。
对付杜九言,不要和她讨论脸面的事,因为她本就不要脸,你若要了,就和她不是同类。
人和动物都是一样,排挤非同类。
“媳妇,”桂王道:“我就喊一声,不喊了。”
杜九言还没来得及磨牙,他已经结束了。
“好了,今日你我的会见到此结束了。我对王爷您今日的好感储备已经用完了,明日见面再说。”她说着,摆了摆手艰难地回到房里。
桂王没强求,自去做事去了。
杜九言睡了一觉醒了,已经是下午,桂王在外面敲门,“九言!”
“王爷啊,相见不如怀念!”杜九言道。
“你现在开门,一定会愿意给我增加好感的。”桂王道。
杜九言起来开门了,“你要不给个理由,明天好感也扣了。”
“凤凰来人了。”桂王道:“按照你的吩咐,一家十万两!”
杜九言说十万两是个不多不少的数额,既不让他们倾家荡产,又能让他们痛彻心扉雪上加霜。
速度够快的啊。
“这么说,六十万两快到手了?”
桂王颔,“二一添作五,你……”
杜九言看着他,意味深长一副要独吞的表情。
“四六?”
“三七?”
“二八?”
“行吧,都给你。”桂王道。
反正是我媳妇,是你的就等于是我的了。
“给你一成封口费。”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否?”
桂王点头不迭,“满意!”
“走,会会这些有钱又丧德的世家贵族!”
两人不急不慢地去了安山王府的宴客厅。
宴客厅里坐了六个人,这是桂王规定的,一家只能来一位。
六个人都是各家各府的负责人,见他们进来纷纷站了起来行礼。
“都报报来路。”桂王和杜九言坐下来,也请六位当家的坐。
这边靠海,多数世家都走海上贸易,以前朝廷禁海,但是沿海一带依旧不少人偷偷出私,后来索性就开了海禁,随他们折腾去。
所以,这些大户人家,不但家里钱、朝里有人、船上和码头还养兵。
养兵主要是防倭寇,这一代到高丽,琉球都很方便。
所以,说这些大户是地头蛇,一点不为过。
“在下凤凰徐氏,在下是徐道的父亲徐汉阳。”
“在下凤凰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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