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和庙里小师傅交代了几句,就和桂王还有杜九言去了钟山观音庙,却在庙门口碰到了跛子和顾青山。
“怎么样,道观里有收获吗?”杜九言问道。
跛子摇头,“没有。那边上下只有十二个弟子,从五六年前就不收弟子了,人没多也没有少。”
“最后的希望,”杜九言指了指观音庙,“走吧。”
钟山观音庙是本地人随口的称呼,它正确的称呼叫钟山寺,但因庙中供奉的是观音菩萨,所以才有前面的称呼。
因为是下午,庙中没有香客来往,不算大庙门,宝殿也不高大,和法华寺比起来,钟山寺就是个小庙了。
庙分前后院,后院是厢房和斋堂以及僧侣们住的院子,后院里种着蔬菜,还有一个莲花池。
观音像的很新,看上去是重塑佛身时间并不久。
他们进到大殿,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就就连小沙弥也不见一个。
“有人在吗?”顾青山问道。
话音落,从后面跑出来一个十七八岁,剃了头烫了香疤的小和尚,穿着土黄的袍子,行礼道:“阿弥陀佛,我们下午不接香客,各位施主若要烧香,还请明早再来。”
“主持方丈在吗?”法华寺的方丈道。
小沙弥一愣,这才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一行人,道:“圆真住持是您啊,我这就去请方丈。”
小沙弥说着,又蹬蹬跑走了。
“去后面的禅房坐吧。”圆真住持领着大家去大殿后最近的一间禅房,大家各自找地方坐下来,门口进了一位老和尚。
年纪和圆真住持相仿,五十岁左右,皮肤白白的笑起来很和蔼的样子,“失礼了!”
“玄吾,这是桂王爷……”圆真住持和玄吾住持介绍了所有人,道:“你先不用客气,坐下来说话。王爷和杜先生有事问你。”
玄吾住持忙应是,上前来行礼,“王爷有何事吩咐?”
桂王示意杜九言说。
“是这样的……”杜九言将情况阐述了一遍,“所以来问问大师,这几年庙中可有忽然少了什么人,或者,师兄弟们可有年纪在三十左右,左撇子臀部有红色胎记的人。”
玄吾住持想了想,回道:“庙中这几年来来去去,有人离开也有人进来。有的徒弟出去云游,几年不曾回来过了,老衲也无法肯定。”
“不过,臀部有胎记的事,我可以帮你问问。庙中后院有澡堂,小徒弟们常一起沐浴,如果谁有,或许有人知道。”他说着,出去喊了两个小沙弥进来,将事情吩咐了下去。
“庙中如今连着老衲一起,还有三十个人,不如法华寺香火繁盛。”玄吾住持道:“查问起来,还是很快的,请各位稍等等。”
有小沙弥泡茶端进来。
大家闲聊着这个案件,过了半柱香,有个年纪小的小沙弥进来了,行礼回道:“师父,我们问过所有的师兄弟,没有人见过曾经哪位师兄弟臀上有胎记。”
“实在是抱歉!”玄吾住持道:“老衲恐怕帮不上王爷和杜先生了。”
杜九言笑着道:“无妨的,我们再回去接着查。今日打扰大师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杜先生切勿如此说。”玄吾也跟着大家起来,“后院在备斋菜,不如留在这里用晚饭?”
大家都看杜九言。
“不了,天色不早了,如果再逗留就进不了城了。”她笑着行礼道:“改日再来庙中用斋。”
玄吾应是,陪同大家一起往前走。
杜九言打量着四周,钟山寺虽小也破旧了一些,但是景致却不差,而且,因为各方面显露着陈旧,反而带着一种古朴厚重之感。
“那边的佛像,都是香客们捐赠的吗?”杜九言看到墙边放了十三四座泥塑的坐像,手艺很好,雕刻的栩栩如生,神态各不相同。
玄吾大师回道:“都是香客们捐赠的。”
“做工真不错。”杜九言一路看着,和大家一起下了山。
天色黑了下来,送圆真主持回了法华寺,四个人不急不慢地回城。
“晚上吃什么?”杜九言饿了,“要不,去蔡记吃饭吧。”
桂王没有意见,点头道:“可以。”
“你没有想法?”跛子惦记着案子,“你下午可有收获?”
杜九言道:“一边吃饭一边说,现在饿的说不出话了。”
四个人去了蔡记,蔡卓如给他们上了菜,也在桌边坐下来,杜九言喝了一口酒,将今天调查的结果说了一遍,“总结就是,一无所获。”
“这足可见,它能成为一个旧案,是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和原因的。”
死者身份不明,死因都不明,案时间不明,就更不用谈动机和凶手了。
“那现在怎么办?”蔡卓如问道:“把这个案子退还给钱大人?”
杜九言说话的间隙吃了半碗饭,肚子满了脑子也灵活了一些,“眼下,我们只有一个线索可以确认,那就抓住这个线索。”
“存在既合理。”杜九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