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午吃了两顿,她吃的东西都快到嗓子眼了。
大家各自坐下来,鲁夫人就上了点瓜果,“那就别吃饭了,再吃就要积食了。”便签了一块甜瓜给小萝卜,“吃吃看,庄子里种的,我吃着很不错。”
小萝卜应这是,和鲁念宗滚在炕上小声说话大声笑。
“付韬这两日便到,”鲁章之和桂王道,“潘有量也快了。”
桂王问道:“您打算让潘有量官复原职?”
“是这个打算,”鲁章之道,“他不善权谋策论,做擅长的最好不过。”
潘有量性子木讷了一些,但确实是人才,鲁章之舍不得这样的人才半生荒芜。
“也好。等他二人到了,您也算放心了。”
鲁章之低声道:“早先付韬在朝为官时,和我并无交集。后他去邵阳,我还是通过九言认识的,其后私下有了一些来往。但即便先前无交集,我也知道此人颇有才干,人品刚直,如此人才实在难得。”
“我说这些的目的,是想提醒你们。我和付韬认识的事,不要让圣上知道。我虽无妨,却恐会耽误付韬的前程。”
桂王明白,“我不参与朝事,这些和我无关。”
鲁章之颔,又看向杜九言。杜九言笑着道:“我就更不会说了。不过,我和付大人来往应该没事吧?”
“你们之间有渊源,若真完全不来往也说不过去。不过不要如和裘樟那般密切就行。”
杜九言应是,“我记住了。”又道,“秦太夫人今天和我说,让我与太后娘娘提一句,放九江王和宁王爷各自回去。”
“你怎么说的?”鲁章之问道。
“我说圣上又没强留,他们想走就走了。”
鲁章之笑了,点头道:“你说的没有错,圣上自始至终都没提过,他们想走随时都能走。”
在鲁府留了一个时辰,他们又去了靖宁侯府,待到天黑后才回王府。
杜九言躺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桂王坐在床边给她捶腿,“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只是没睡好,”杜九言说着白了他一眼,酸溜溜地道,“某些人少折腾,比请大夫还管用。”
桂王嘿嘿笑了,凑上来贴着她,看着像是捶腿,可已经改成了摸,“会不会有孕了?”
“你有没有点常识,”杜九言道,“我葵水才走几日?”
桂王哦了一声。
“你别成天惦记有孕,要知道,我有孕了你至少得禁yu十个月!”
桂王目瞪口呆,“这么久?那不生了!”
“麻烦!”
杜九言哈哈大笑,捏着他的脸道:“你脑子是不是开始不用了,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差不多吧,”桂王道,“现在现用脑子太累,还是这事儿有趣。”
说着话,他已经爬床上来了,“睡觉睡觉,我陪你一起。”
杜九言裹着被子:“离我远点!”
两个打闹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原本打算去宫里吃晚饭的,桂王为了表示和太后生气,就让谢桦去说不去了。
晚上,大家便在王府赏月,还弄了个击鼓传花。
闹到半夜才歇下,杜九言一觉到中午,醒来的时候桂王正拿着个小剪刀进来,她打了哈欠趴在枕头上问道:“拿剪刀要裁衣服吗?”
“不是,”桂王道,“帮你剪指甲。”
说着,坐在床边上抓着她的手给她剪指甲。
“我指甲不长啊,为什么要剪?”
“掐的我好疼,”桂王低声道,“昨天晚上,还挠了我好几道,像只猫似的,必须剪了。”
杜九言愕然,“我什么时候挠你了?”
“给你见识一下。”桂王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给她展示后背,看看。
后背上,还真有三道血印。
杜九言砸了砸嘴不说话,她完全不记得了。
“是不是我的水平越来越高,让你忘情所以挠我?”桂王扬眉道。
“是比以前好多了。”
桂王洋洋得意,剪完手指剪脚趾,杜九言哭笑不得,“我脚也招惹你了?”
“看这里!”桂王捞起裤脚,展示他的伤,“我也不容易。”
杜九言哈哈大笑。
“王爷,王妃,”谢桦在院子外喊道,“银手小哥回来了。”
杜九言眼睛一亮坐了起来,“别剪了,我今晚不挠你,明儿再说。”
她说着洗漱收拾了一下去见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