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凹看见马角就很激动,上去就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给我下套的,说!”
“没有。”马角回道,“三月初八那天晚上,我确实强奸了刘小姐。”
“只是她不承认而已。至于肖志远,我不认识。”
郭凹被噎住,好一会儿他怒道:“你他娘的放屁。刘小姐都说没有了,你还非要咬死了说自己做了。”
“像你这么上赶着想死的,我他娘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马角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也给你长见识。”
郭凹气的要打人,杜九言拦住他,问马角:“你是哪里人?”
“我是边境马家寨子的人,我们村以前一半是安南的,一半属于镇安。后来安南自愿后退三十里,我们村就归镇安了。”马角道。
杜九言现,他说话气息稳定,思路清晰,不紧张也没有害怕。
“你以什么为生?”
马角回道:“我从小拜师,学了拳脚,不过功夫学的不好,但我偷的本事很不错。”
“只要我想偷的东西,就没有偷不到的。”
杜九言道:“你可知道,如果罪名成立,你会被判什么刑?”
“不重要了。”马角道,“我做的事我认。”
“这么痛快,你当时为什么要跑呢?”杜九言问道。
“我当时跑是因为害怕,现在不跑也是因为害怕。”
杜九言抱臂看着他,一副很赏识的样子,颔道:“昨晚,你就在隔壁,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他们三兄弟先进来,打的乒乒乓乓,后来又来了一个人,吵吵嚷嚷到院子里来,再后来你们就来了。”马角道。
“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没有。”
胡捕头听着不服气,问道:“人不是你杀的?”
“胡捕头,我的手一直被捆绑着的,根本杀不了人。绳子你也查看过,从头至尾根本没有解开过。没有手,我怎么杀人?”马角据理力争。
“狡辩,一顿用刑你嘴巴就没有这硬了。”
马角无动于衷地看了一眼胡捕头。
“带回去接着关着吧,”杜九言接着道,“看管好了。”
胡捕头应是,让人将马角押回去。
“走,走,开会!”杜九言招呼大家,裴盈洗了手和韩当一起跟着去了。
上了茶水,一屋子的人围坐着。
“柯伯的脚印,什么时候能出结果?”杜九言问道。
胡捕头起身道:“小人去看看。”他说着出去,过了一会儿带着柯伯回来。
柯伯纵横沟壑的脸上,因为熬夜显得很灰暗,他拿着两张稿纸,上面写画推算着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得懂的字和圆圈。
“你和王爷还有杜先生细细说说。”
柯伯看了一眼桂王,跪下来磕头,道:“小人给王爷磕头。”
桂王颔,让他起来。
柯伯没给杜九言磕头,他不认识杜九言只知道桂王。再说,女人能有什么本事,这是他这辈人的观念。
杜九言无所谓,不想和一个老者计较。
“我十七岁进衙门做捕快,二十一岁开始观察人的脚印,在所有经手的案件中,我一共收集画了四千多个脚印,其中没有主的脚印有六十一个。”
“但这个脚印,我过去没有见过,也不在我的收集的册子里。”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一眼,对这个老者,表示佩服。
“从这个脚印前后脚掌着地深浅来推断,这个人的身高约五尺到五尺四寸左右。男人,很瘦。”
“走路的时候,左肩膀有点向下倾斜。”
“还有个点,”柯伯给大家展示手里的两张纸,“现场的两个脚印是左右脚的,属于一个人的脚印。”
“这个人穿的鞋底有花纹,镇安乃至大周的布鞋,很少有人在鞋底绣花。”
胡捕头道:“安南?”
“是。”柯伯道,“升龙地热,他们那边男人喜欢穿草鞋,草鞋露脚透气。但草鞋编的糙,脚底会留下编织的各色花纹。”
“所以,这是草鞋的脚印?”郑玉琴问道。
柯伯看了一眼郑玉琴没里她,垂着眼睛顿了顿,接着道:“所以,这个人不管是不是安南人,反正他穿的鞋,是草鞋。”
说着,将自己的纸收好,出去了。
郑玉琴也没不高兴,转头问杜九言,道:“马角穿的是布鞋。”
“接下来怎么做?”周肖问杜九言。
杜九言靠着椅子,看着头顶的承尘呆,好一会儿道:“目的是什么?”
“肖志远所充当的角色,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