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有力的声音永远属于霍东铭。
杨秘书推门而入,看到夫妻俩亲密无间的姿态,杨秘书眼底含笑,觉得这幅画面很温馨。
“总裁,XX珠宝店的店长亲自送来了你买的项链。”
霍东铭挥手,杨秘书心领神会,便退出了办公室,让那珠宝店的店长入内。
那是府前大街步行街那间豪华的珠宝店店长,也就是蓝若希饭后带着霍东燕逛的那间珠宝店。
店长入内,霍东铭连头都不转一下,只是淡冷地吩咐着:“项链放下,人出去。”
店长原本想着趁这个机会讨好一下霍东铭的,没想到霍东铭连一分钟讨好的机会都不给她,只让她把项链放下就出去。
“东铭,你买了什么项链?”若希有点好奇地问着。
她拿开了东铭搂着她的大手,好奇地拿起了店长摆放在茶几上的那只锦盒,打开一看,忽然愣住了。
这条项链正是她在珠宝店里看中的那条天价项链。
距离不过短短数小时,他竟然就替她把项链买下来了。
“你这丫头,对珠宝的兴趣一向不大,总是一身素色,结婚时,我送你那么多珠宝饰,也不见你戴在身上,难得你看中了这条项链,还好,价格是你老公我买得起的范围内,当然要买下来送给你。来,我帮你戴上。”霍东铭从她手里拿过了项链,侧身就轻柔地把项链往她的脖子上戴去。
仅一条项链,就能把她的贵气挥得淋漓尽致了,比那些浑身穿金戴银的女人更显高贵。
“我想,我看中了天上的月亮,你也会摘下来的。”若希的话好像抱怨,其实是甜蜜的抱怨。
“知道就好,那,若希老婆,赏我一个吻吧。”东铭说着,猝不及防就把爱妻扑倒在沙上,自己夺吻去了。
他用吻,用项链,用他的情,成功地把若希来时的自责感扫走了。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心思极细的男人,在得知爱妻的自责后,不着痕迹地,用多种方式分散爱妻的注意力,让爱妻心情愉悦。
霍东燕承受着流言蜚语的时候,宝宝的亲亲老爹黑帝斯却在加拿大,某一个城市,某一栋别墅里,再一次遭受到了暗杀。
这一次意欲娶他性命的人是他的一位姑姑,那位姑姑以介绍女朋友给他为由,带着一个绝美动人的女人走进了他的别墅,那个绝美动人的女人却是一流的职业杀手,意欲色诱她,结果诱惑的还是他的替身,在女杀手要动手杀死他的替身时,在暗处的他甩出了他随手带着的那把杀了无数敌人的匕,杀死了那名女杀手,才让他的第N名替身免于死亡。
当然了,带着女杀手进来的那位姑姑,他也不会放过。
他叔叔,姑姑,弟弟,姐妹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他对他们没有半分的亲情之感,而他们对他也没有半分的亲情存在,都想着取他的性命,夺烈焰门少门主之位。
他的父亲知道他的处境,不过父亲从来都不会帮着他。
父亲说过了,烈焰门的门主就必须经得起生死的考验。
如果他连那些想取他性命的人都无法除掉,那他就算坐上了烈焰门门主之位,也会成为一位有名而无实的门主。烈焰门高手如云,能人异士多得数不胜数,可以说是个能者的组织,一旦门主没有什么用,那么下面的那些长老,堂主们便会握死大权,把门主架空,就如同古代的皇朝一般,帝皇无能,便沦为傀儡。
在他四周围都充满着杀气,每一个亲人,除了父母之外,就没有人真心疼爱过他,关心过他,在意过他的生气。他又怎么敢再一次到中国去,寻找那个偶尔会在梦中跳出来的娇俏女子。
习惯性地抚着火焰图腾,黑帝斯斜倚着沙,神情慵懒,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心狠。但地上,却躺着两个女人的尸体,正是他的姑姑以及那名女杀手。
乔治检查了两名女人的尸体,确定已经死亡,便呼来了人,把女杀手的尸体抬了下去,至于黑帝斯那位姑姑,乔治则要请示黑帝斯的意思。
“少主,你的姑姑……”
“她从哪里来,就送她回哪里去,看在姑侄一场,准她入土为安。”黑帝斯慵懒的神情一收,换上了冷冽。
乔治应着。
等到乔治让人把黑帝斯的那位姑姑抬走之后,黑帝斯无趣地站了起来,把火焰图腾塞入了自己的衣服下面去,贴上他的肌肤,心底泛着嘲笑,就算那些人真的抢走了火焰图腾,也是无法成为真正的门主,因为家族标志项链在他的女人身上。
“中国T市是个可以安家的地方,乔治,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记住,我要的是实力,不是黑!”
抛下一句话,黑帝斯便消失在乔治的面前了。
他替身众多,每一个无论是神情,还是外貌,或者是声音都极为相似,不过每次杀手死亡时,出现的那个黑帝斯一定是真的,而他吩咐的话,乔治必须牢记于心,十分投入地去实行他的吩咐。
……
慕容俊的别墅外面,有几分吵闹,和别墅里面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慕容俊和林小娟的新婚第一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除了睡觉还是吃饭。
此刻下午四点左右了,小夫妻俩还在床上午休着呢。
昨天晚上,当饿狼的人,演绎饿狼传说的人不仅仅霍东铭一个人,还有慕容俊。
他当了一整晚的饿狼,吃上瘾,可林小娟却累得要命。
幸好是新婚,什么都不用做,才让小夫妻俩可以安静地享受着两人世界。
他们的日子其实比霍东禹和蓝若梅的更自由自在。
“老婆,咱们回家吧,证领了,婚礼也举行了,你就放开心,接受儿子的决定吧。”
慕容宣拦拉着拖着行李箱,带着文震下车的老伴,老脸上有着不认可。
参加完慕容俊的婚礼,慕容俊又说过了,他和林小娟继续留在T市生活,是不会回慕容家居住的。所以今天,他们这些男方亲人,却在婚礼上仅能当个观礼人,是要打道回府的。
谁知道慕容夫人还是不能消停,非要留下来,还说要住进慕容俊的别墅里。她心里打的小算盘是什么,慕容宣自然清楚。无非就是想借着住在一起,然后趁儿子不在家时对儿媳妇进行打击。
慕容宣有时候挺不喜欢老妻这种霸道,专制。
儿子对儿媳妇的宠爱那般明显了,儿子也警告过了,可是老妻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整整儿媳妇,这不是在儿子的嘴边拔毛吗?
他不想让儿子到了最后,真的以慕容家为敌。
“我是俊儿的妈,我要跟我儿子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我不想回去,我就要住进去。”慕容夫人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明明心里怕死慕容俊真的毁掉她所在乎的一切,偏偏又硬着脸,非要在慕容俊和林小娟中间插足。
她此刻甚至有一种堵气,在堵儿子会不会要她这个妈。
她都忘记了昨天的事情,忘记了自己也曾在心里希望林小娟早一点出现在教堂里。
“容清华!”
慕容宣怒了,忍不住连名带姓一起叫着老妻的名字。
夫妻几十载,他一直都在容忍着妻子,只要妻子想做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加以阻止,可此刻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了。忍了几十年,也该爆一下了。
“慕容宣,你竟然连名带姓地吼我?那个该死的乡巴佬到底有什么魅力,就能嫁给我的俊儿,我俊儿是人中龙凤,天下间有几个男人有他那般的优秀,他要是娶一个美若天仙,端庄娴熟,出身高贵的妻子,我自然高兴,打心里接受新媳妇入门,可他偏偏娶了一个一无是处的丑女人,那不是狠狠地打着我的脸吗?我怎么见人,一出门人家就问我,你俊儿不是眼高于顶吗?怎么看上了那样平凡的女人?”
慕容夫人也怒了。
她被老公顺惯了,强惯了,咋一听到老伴的低吼,脾气便上来,心里的火气比慕容宣还要旺盛。
“是你娶老婆,还是俊儿娶老婆?俊儿都三十五岁了,马上就要踏进三十六岁的大门了,你以为他还是三岁小屁孩吗?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爱什么,他自己没有意见,你瞎操心什么。”
慕容宣被老妻的话气得肺都要炸了,在老妻的心里,老妻的面子更重要,儿子的幸福则是不重要的。
都是他的错,是他惯坏了这个妻子。
两个人,不顾形象地在慕容俊的别墅门前争吵着。
这是慕容宣积压了几十年的怨,哪怕他心里对老妻还是有着感情的,可是这种处处受制的怨,日积月累的,便超出了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小小麻雀,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不同意,她休想过上真正的名门少夫人生活!”
慕容夫人第一次被丈夫这样指责着,句句都诛着心,好像她这几十年来都是无理的,霸道的,专制的,不近人情的妻子。
在狂怒之下,她的话更加口不择言,心里对于新媳妇林小娟更是怨在心头。
“你有本事的,怎么不在昨天阻止儿媳妇去教堂?你还眼睁睁着看着俊儿结婚?”慕容宣也是气得心都拧了起来。
老妻真的是……
这句话无疑是往慕容夫人脸上甩耳光呀。
她是真的很想阻止的,可她又不敢呀。
可恨!
可恨呀!
“现在一切都成了定局,你还在什么疯?还想再整出什么事来?你生的儿子,什么样的性子你不知道吗?真惹怒了他,他会让你穿着破破烂烂,拿着一只破碗,披散着头,蓬头垢面的到大街上乞讨去,你要是真想试试这种生活,你尽管去试,但别连累了慕容家!”慕容宣老脸通红,觉得站着累了,便回到了他自己的车内,钻进车内后摇下了车窗,继续着和老妻结婚三十几载第一次的争吵。
慕容夫人果真颤了颤,一想到自己可能变成一个乞丐,她的盛怒顿时消减了八分。
数次,她欲言,却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儿子就是一个不喜欢被人牵制的人,除了能让他真正臣服的霍东铭之外,其他人要是得罪了他,他一怒之下,还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可……林小娟,她不配!”
“我的小娟有什么不配了?”
慕容俊温温的声音,忽然响起,却把慕容夫人吓了一大跳,觉得他温温的声音就像晴天惊雷一般,把她的魂都吓走了。
别墅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慕容俊穿着一身的家居服,好整以闲地双手环胸,靠在门身上,耐看的脸上有着某方面满足后逸散出来的神采,深眸看上去也是一片的温和,只不过那温和不曾达到眼眸深处。
“俊儿,你妈想来看看你和小娟,说你们新婚第一天,我们当父母的还不曾给过小娟利是呢,想来补一个的,可又怕打扰了你们。”
一看到儿子现身,慕容宣赶紧从车内钻了出来,帮着老伴打圆场,并且暗中扯了扯错愕的老伴一记。
“哦,是吧,爸,妈,你们太有心了。”慕容俊松开了环胸的双手,走近父母的面前,然后双手一摊,摊到了父母的面前,笑着:“小娟还在睡,爸妈,你们给新媳妇的利是交给我就行了,拿来吧,记着,不贵重的礼物,我不收,红包没有百万以上的,我也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