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陈建邦也和甘冈一起回来了。
陈建邦的左手用白纱布吊在胸前,右手朝毛金兰招了招,毛金兰小跑上去,陈建邦不顾外人在场,拉着毛金兰的手放在嘴巴前轻轻一吻:“吓坏了吧?没事儿了,我回来了啊。”他的声音温柔地不像话,甘冈一脸惊恐地看着他的样子像是见到了鬼。
毛金兰含泪点头,她不敢开口说话,怕她一出口就是哽咽。陈建邦给她理了理脸颊边的碎,夫妻俩这边拉着手回家群了。
黄嫂子一脸羡慕地看着。
她和甘冈在别人眼里感情不错,却从来没有过这么甜蜜,甚至甘冈连和他说话的声音都没有过这么温柔。
甘冈看见妻子脸上羡慕,却装作没看到,作为一个东北大汉,让他像陈建邦那样温柔的说话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这天中午,他却破天荒地给黄大嫂做了一顿饭。
陈建邦和毛金兰回到家,毛金兰看着陈建邦吊着的那只手,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建邦,你这手是怎么弄的啊?”
陈建邦看向他的手,并不愿意多说:“是刚刚战斗的时候天黑没看清路,一脚踩滑摔下了小山沟,这才受的伤。”
然而事实并不是陈建邦说的那样。这群歹徒受到过专业的训练,枪法比之士兵也不差,并且他们并不是只有五个人,而是有二十个,那五个是打头阵的,这些人是陈建邦没有预料到的,看他们的专业素养,和他精心训练出来的连队一样了。他越打越惊心。
这一辈子,楼顶上的狙击手终于有点儿用了,他们俩人就击毙了五个,陈建邦手上的伤是在躲闪子弹时伤到的,小手骨折,肩膀处被子弹擦破了皮,虽然流了血,但整体来说并没有大碍。在他受伤后,赶来的大部队便将那剩下的十五个匪徒都给活捉了起来。
政委团长组织人员对偷袭人员进行了审问,因为一营去了清泉镇,高级军官没有几个在营区,陈建邦也被拉去凑了数,要不然他早就回家歇着去了。
毛金兰把他扶到屋里坐着,给他做了一碗面疙瘩,家里仅有的两个鸡蛋都敲碎了放下去了。
陈建邦也确实饿了,在毛金兰把面端上来以后便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毛金兰一点都没有胃口。等他吃饱了,她才问道:“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陈建邦喝下最后一口汤:“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吗?昨晚是大年夜,就有一些杂碎趁着节日大家守卫最松懈的时候想越过我们团到清泉镇上去搞破坏。被我们给逮着了。”
陈建邦不说,毛金兰都忘了今天是大年初一了,她道:“这个年过得可真够混乱的。”
“那你不能这么想,你应该想这个年过得可真有纪念意义。”
毛金兰拿着陈建邦的碗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这样的纪念意义,我宁愿一辈子都没有。”
陈建邦无话可说。他什么都没承诺、
一直到大年初三清泉镇才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徐团长啊等人根据活捉人员的口供将隐藏在清泉镇人中的奸细一网打尽。
抓到了两条大鱼,一条是清泉镇派出所的所长曾志国,一条是水利局的副局长梁红军。
这场有组织有预谋的防火行动就是由他们来组织的。
按理说像他们这样级别的官员是不可能是奸细的,这年头的官员要当官政审和当官的一样严格,然而仔细往下查,却都分别查到他们在解放后都取了一个外地的姑娘。
这两个外地姑娘年轻又漂亮还是大家闺秀,将两人迷得昏昏沉沉的。十多年过去了,她们也彻底的将两个男人洗脑成了现在的模样。
而这两个男人也心甘情愿的入了她们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