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只是似仙，终究沾染上了一丝尘杂的烟火气，这大小姐却和那高高在上的谪仙神明无二，受万人奉供。

“辛苦嬷嬷了。”沉曦嘴角荡出一抹柔和笑容，仿若微风扑面，烟柳轻拂。

老嬷嬷被这笑容迷了眼，晃了心，不自觉忽略了沉曦眼中的薄凉。

……

看着嬷嬷的背影消失不见，沉曦轻笑，随机毫不留恋的转身。

缓缓走向主屋，沉曦抬头看着天边不远处温和的阳光，唇角原本柔软干净的笑意缓缓扩大，逐渐变得妖异而邪佞。

三千墨蜿蜒而下，暗纹摇曳间流彩莹华。

恍若引魂勾魄的使者，又仿佛媚魂摄魄的狐妖，却更像……妖冶涟漪、邪佞无情的魔神！

刚临进，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娇柔妩媚的嗓音：

“祖母，现以辰时，云裳姐姐还未到，估摸是……”说着，她有些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忘……误了时辰吧。”

沉曦挑了挑眉，放下刚刚举起敲门的手。

正好借此看看谢老夫人的心，究竟是不是像这具身体记忆认为的真心实意。

若是，以后就可以省些麻烦，若不是，反正也不过是多了点麻烦罢了。

沉曦眼中划过一丝冷芒，唇角的邪佞笑意却一点点收回，变得柔软而干净。

－－而她，一向不嫌弃解决掉这些麻烦！

谢清澜话音刚落，在座原本还在谈天说地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这里之人可都是谢云裳的长辈，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想着守孝的这几年也是辛苦了这孩子，但现在听谢五这么一说……

怎么总不是个滋味呢？

见到自己的话起作用了，谢清澜垂微微莞尔，娇媚灼灼如牡丹，勾唇浅浅容倾城。

却……嘴角似有若无隐没着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