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这女孩知道感恩,现在知道感恩的女孩子越来越少了。
小陈一直跟我寒暄,叽叽喳喳的,问我给她当时吃的是什么,怎么吃完就好了,是不是驱鬼的符咒。
我虽然看不见,可依然能感觉到麻杆咄咄的目光,我对小陈确实也没什么心思,不想因为这个事和兄弟闹的不愉快,支支吾吾说没什么。
土哥估计看情形不对,岔开话题:“陈儿啊,你怎么突然就被鬼上身了,这几天是不是去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了。”
一说到这,小陈神秘兮兮地说:“我怀疑我住的那个地方不干净。”
小陈讲了起来,她最近新搬到一个小区,那地方环境好,靠近地铁站,最关键的是房租便宜。她和另一个闺蜜一起住,开始还挺好,等过了几天,到了晚上总能听见怪声,而且三更半夜总是莫名醒过来。
小陈和闺蜜互相宽慰,觉得女孩嘛,总有些敏感,怕黑半夜害怕,正常。有些东西偶尔会响,可能是木头家具受潮或干燥或者被挤压,时常出点声音,正常。
她们心还挺宽。
最邪门的事是前些日子,她们在楼洞捡了一条流浪小狗,女孩嘛,都喜欢萌萌小动物,就捡回家养。谁知道,一到夜里小狗就叫,吵得人没法睡觉,两人商量把小狗送走,就在当天晚上,小狗再也没叫。
第二天看时,小狗居然七窍流血,死了。
两个人害怕了。
小陈对我们说,她一起住的闺蜜有个好朋友,是从东北来的,特别厉害,是自由职业者,主要工作是画偶。
所谓画偶,就是制作类似娃娃一类的人偶,那东北女孩是美术学院毕业的,原来在广州深圳那边,后来不喜欢大城市的喧嚣和浮躁,就来到这里,做好人偶,直接在店铺一挂,买的人还真不少。
她做的人偶不但传神,漂亮,而且有一种功能,辟邪。
她们住的地方有点邪,小陈的闺蜜就找到那个东北女孩,人家直接送了她们一个人偶。可自从请回这个人偶后,事情忽然变得越来越严重,导致今天被鬼上身。
麻杆破口大骂:“这什么人,装什么大瓣蒜,不懂就是不懂,我看啊,你身上这鬼就是人偶招来的。你从哪认识这么个女的。”
小陈说:“是我闺蜜的朋友,我和她也不熟。”
“等我会会她。”麻杆鼻子喷气,气势汹汹地说。
他想了想说:“陈儿啊,这个房子不能住了,赶紧搬家。就是不干净。你要觉得方便,我去你那里看看,我会看风水。”
老黄在旁边骂:“你会看个屁。你去看,还不如让老菊去。”
麻杆嚷嚷:“他什么都看不见,去干什么。”
王庸和稀泥:“都去,都去。陈儿,就这个周末吧,我们几个都去你那,人多力量大,查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聊的热火朝天,一天很快过去,林亦辰邀请我们执尸队全体成员,外加小陈一起去吃饭。
酒桌上气氛很热烈,举杯换盏。大家都夸我豁达,潜台词我能听出来,眼睛都看不见了,还这么傻乐。
喝罢了酒,我给解南华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我。我又给解南华打了电话,把今天的事告诉他,解南华吃惊非小:“你看到鬼眼精灵了”
“应该是它。”我说:“已经找来了。”
“找来也好。”解南华沉吟:“早晚都要碰面,早点碰比晚点碰好。”
我告诉他,这个周末我可能要去看一处凶宅,希望他能一起去。解南华答应了。
我觉得我的见识还是浅薄,现在解南华虽然神通全无,可底子和见识还在,或许他能看出端倪。
从这天开始,我就算离职了,等到眼睛恢复视力再说。
过了两天到了周末,众人约好在公司楼下碰头见面,一起到小陈的租房去。
解南华带着我上了车,司机开着,把我们拉到公司。
麻杆把他舅舅的面包车开来了,他带着其他人坐面包,解南华让司机开着车在后面跟着。
我们一前一后顺着市区的大道,开到小陈的小区。这个小区靠近一所大学院校,地脚是真不错,小区里也安静。
当我和解南华从车里出来时,能感到所有人都在震惊。解南华长得很帅气,现在成了瘫子,而我是瞎子,这两个人怎么凑一起的。
土哥听说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请来的高人,自告奋勇要照顾解南华。麻杆扶着我,我们众人走进楼道,这里还有电梯,比较方便,我们坐着电梯来到小陈住的九楼。
小陈领着我们来到一户门前,她敲敲门,里面无人响应。小陈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开,无奈她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门一开,解南华忽然道:“属鸡,蛇,羊的人不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