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出其中的规律,眼前出现的应该是只属于我自己的幻境,只要做出拿走棺材钉,把它带出停尸间的行为,立刻就会出现黑雾幻境把我困在这里,我把棺材钉送回原位时,一切幻境又都消失了,
我也算身经百战,经历过很多的怪事,如此玄妙之事还真是第一次,
我琢磨了一下,自己大可以不拿棺材钉就离开这里,可这样任务失败,以后在王馆长和藤善那里连腰板都挺不直,
怎么又能把棺材钉带出去,又能破解它产生的幻象呢,
我摸摸下巴暗暗盘算,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莫非破解幻象的关键在第十一根棺材钉上,可是它在哪呢,停尸间这么大,少说上百个大冰柜,里面还躺着死人,这怎么找,根本没法找,
我猛地一拍脑袋怎么这么笨呢,用耳神通来找,扫过后没有死角,别说一根钉子,就是苍蝇也能找到,
这里是幻象,外面充满了黑色的浓雾,虽然看不见胡丰,但我知道现实中他现在肯定趴在窗上看我,等着吧,明天我就能上殡仪馆新闻的头条,
我藏在柜子后面,闭目凝神,出了耳神通,耳神通遁出柜子,我的脑海中顿时呈现出周围的场景,猛地打了个冷战,
耳神通所呈现的景象画面和眼睛看到的完全是两码事,能观想到平时看不见的各种阴物,
此时停尸间阔绰的大厅里,充满黑气,黑气凝成实体,好似一个穿着黑衣,留着一头黑的女人坐在地上,
黑衣很长,类似长袍,把她的身体都盖住,这个女人完全就是黑气幻化而成,身体如烟如雾,似乎随时能飘散开来,四周阴气沉沉,阴森至极,光线比眼睛看到的要晦暗许多,不易察觉的角落里,还时不时有一闪而逝的鬼影,
我看着这个黑雾形成的女人,她身上的黑雾是从上面流下来,我顺势往上找,
黑气的源起处在天花板的日光灯上面,好像是从灯罩上面下来的,
这个女人不像是阴魂,从来没见过如此的邪物,难道,我心里有了猜想,咬咬牙从柜子后面转出来,一边用耳神通观想这个女人,一边走到她的后面,
停尸间大厅中央放着一张巨大的尸床,我足勇气爬上尸床,天花板的日光灯就在头上,我垫着脚尖伸手往上摸,
这动作刚出来,那一团黑雾形成的女人忽然动了,她腰以下化成蛇的形状,上身还是人形,如烟雾一般顺着尸床游动,缓缓游到我的脚边,顺着我的腿盘旋向上爬,
我感觉她爬过的地方带来的是一种刺入骨髓的寒气,两条腿冻僵,怎么也动不了,这个女人越爬越高,来到腰间,顺着上身要爬到头顶,我整个人都被她裹住,
她所爬之处,几乎瞬间就没了知觉,她游到了手臂,我的手麻酥酥抬不起来,
我强咬牙关,把手探到日光灯上面的灯罩,顺势一摸,果然在这里,最后一根棺材钉被王馆长藏在了日光灯顶,
我把这枚棺材钉拿下来,耳神通看到它散出浓浓的黑气,形成的蛇状女人紧紧缠在我的身上,
我身体没了知觉,在尸床上失去平衡前,咬着牙跳下来,一个踉跄正撞在冰柜上,脑子嗡嗡响,我挣扎着来到冰柜后面,撑开包,拿出瓷瓶,用牙咬开瓶塞,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把这枚棺材钉放入其中,
一浸到公鸡血里,身上的黑雾女人顿时消散,我打了个激灵,把瓶塞给塞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都是冷汗,
这时我抬起头,看到门外的黑雾也消散了,胡丰正贴在玻璃窗从外面看我,这小子脸色煞白,张着大嘴,像看见鬼一样,
头特别晕,我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门前,把门打开,
胡丰擦擦冷汗:“翔,你刚才在里面干嘛呢,吓不吓人,怎么还站在尸床上了,”
我没跟他细解释,哼哼哈哈往外走,胡丰说:“你这大半夜来停尸房我就开始怀疑,好家伙,现在又在这里跳大神,我看你快疯了,”
我说:“是王馆长叫我来办事的,”
胡丰这才不说话,摇摇头,眯着眼,估计是在那编段子,等明天好宣布新闻,
我没理他,出了停尸房赶紧回家,这一晚上折腾的心神疲乏,回到家我把瓷瓶小心安放,踏踏实实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给二龙挂了电话,约到地方见面,见到的时候,现他有些神色萎靡,看样上次受伤,他还没恢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