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找找那一根哪去了,”二龙说,
我挠着头,把周围找了一圈,光线太暗,加上心情激动紧张,用手电匆匆扫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我头上急出了白毛汗:“真没了,刚才记得握出一大把,一起扔在地上,太,太紧张了,”
二龙蹲在那里,打着手电来回看,这里血腥满地,僵尸虽然制服住了,可还没有消亡,身体抖个不停,嘴里不停着怪声,
我说道:“算了吧,丢就丢了吧,藤善不是说七根就够了吗,咱们还多扎了三根,”
二龙叹口气说:“但愿吧,”
这时下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我们来到栏杆处,凭栏下望,藤善和王馆长来了,他们两个没有走水路,而是大大方方从桥上过来,那些道士想阻拦他们,两个人就是硬闯,
藤善在前,王馆长在后,来一个打一个,藤善这身手我见识过,相当利落,对付僵尸都绰绰有余,更别说这些酒囊饭袋了,
这些道士看着咋咋呼呼,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其实守着养生会馆身体早就掏空了,他们都是老王家新一代的传人,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就会喝酒泡妞,
难怪藤善说老王家一代不如一代,
这两个人也没啥顾忌,王时玮都挂了,其他人都是炮灰,藤善一个人就能收拾,他手里拿着桃木剑,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他的手法极其高明,专打人的关节,这桃木剑也坚硬非常,一捅过去,对面的道士马上丧失反击能力,捂着腿躺在地上嗷嗷惨嚎,
两人就这么直不楞登往里走,其他人看不是对手,边退边打,四散奔跑,来一战之力都没有,转眼跑个精光,
藤善冷笑,而王馆长面有戚色,老王家这么脓包,他就是老王家人,脸上也不好看,想起相当昔日家族辉煌,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顺着楼梯来到天台,一进来藤善就兴奋地喊:“怎么着,王时玮死了,”
二龙招手:“连老祖僵尸也抓到了,”
王馆长和藤善来到棺材旁,借着阴晦的月光,他们看到满地都是血,皆愕然:“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死了,”
二龙看看我没有说话,他不知该怎么说,藤善和悟真的关系非比寻常,他们两个是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又同为老王家的卧底,其中艰辛,列强环伺,这是战友加同志加亲兄弟的节奏,
而今悟真惨死,藤善一怒之下失去理智会怎么办,谁也说不好会生什么,尤其是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我沉默一下说:“老祖出棺,有一起尸兴大,杀了一人,我们来晚了,”
藤善看着被绑缚的老祖道:“怎么办,”
二龙道:“还留什么,烧了吧,”
藤善从怀里取出一符,嘴里念念有词,也没看他动火,符咒竟无火自燃,冒出一股浓浓的黑烟,他对着这具老僵,随手把符咒扔了过去,
他刚扔出去,王馆长突然出手去拦,可还是晚了一步,符咒随风落在老祖王子美的身上,烧了起来,“呼”的一声,蓝红色火苗猛地窜起,飞快地在僵尸身上游走和蔓延开,不一会儿僵尸被大火吞噬,烧的滋滋响,火光冲天,空气中是浓重的腐臭,
“怎么了,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烧,”藤善问王馆长,
王馆长看着火光:“烧了就烧了吧,刚才我看这具僵尸,确是老祖无疑,可是他的状态似乎退回到一百年多年前的样子,”
“什么意思,”我问,
王馆长道:“家族里有族谱,老祖每次出棺,都会有人记录他的修行进度,早年没有素描和照相技术,就用丹青画出他的形象,那本书我见过,刚才看到老祖的模样,感觉像是一百多年前的他,似乎这一百多年非但没有修行进步,反而倒退了很多,越炼越回去了,”
二龙道:“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想修成太阴炼形哪有这么容易,逆天而行,出一点岔子便万劫不复,”
王馆长看着眼前的大火,瞳孔里是熊熊的火焰,他面无表情说:“但愿吧,”
大火烧着,藤善道:“行了,王时玮也挂了,老僵也烧了,对了,我看看王时玮的尸体在哪,这小子被一刀扎死算便宜他了,”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王时玮,他穿着宽大的道袍,趴在地上,已经死透了,
王馆长则道:“那孩子呢,”
我们这才想起孩子,孩子还睡在襁褓里,刚才又哭又闹,经过这么多事我们都把他给忘了,我用手电扫了一圈,现放在天台的襁褓没了,
“孩子呢,”王馆长瞪我们,
我一头都是白毛汗,手电光圈落在角落那里,磕磕巴巴说:“不对啊,刚才那孩子就在这,谁也没动怎么没了,这一忙活,全忘了,”
“你们啊,毛毛躁躁能干什么,,”王馆长骂,他抄着手电往婴儿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