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洒在高坡上,赵有恭冷冷一笑,挥手砍在细封永獨后颈,轻松收去了他的性命。
翻过细封永獨的尸体,在他怀中摸索一阵,就找到一个黑色瓷瓶,拔开瓶塞,赵有恭取下鼻子里的布团,只是稍微闻了闻,两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臭,太臭了,如此臭的东西,估计就是悲酥清风的解药了。
找到锦盒,拿出钥匙,赵有恭就皱起了眉头,同样的钥匙,只不过上边刻着一个“乙”字。那黑袍人如此断定这钥匙是假的,看来真的一定在他们手中了。哎,这些钥匙到底关系着什么秘密,为何人人都想争?
打开那个木箱瞅了瞅,倒是有些惊喜了,原来箱子里装的是一堆财宝。
“呜呜呜”听到一阵不满的闷哼声,赵小郡王才想起草地上还趴着一个人呢,来到三娘身旁,赵有恭坐在地上不紧不慢的怪笑道,“三娘,你有事?”
看赵有恭这个德性,三娘恨得咬牙切齿的,这还用问么,还不赶紧把她扶起来?此时三娘可是羞愧欲死,平平的趴在地上,臀儿微翘,双手平伸,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
“扶我起来!”
“好好好”赵有恭倒是听话,只是那只手却实在恼人,抓抓柔软的臀儿,犹自问道,“扶这里?”
“你...”三娘美目圆睁,只是杀伤力甚微。
“那换个地方”向上移一移,在美人香肩上揉一揉。
三娘恨不得立刻宰了这个趁人之危的混蛋,紧咬粉唇,一字一句的冷声道,“想....要...就...快....点...”
看三娘这个反映,赵有恭相当的失望,什么时候才能让扈三娘变成一个正常的女人?掏出瓷瓶,扶起三娘让她闻了闻,赵有恭又返身上了高坡。
这一夜,干了回杀人劫财的勾当,倒还真有些兴奋。不过这一箱珠宝想要带回去是没可能了,二人找个隐蔽的地方,直接挖坑埋了进去,打算等从阜民回来时再取出来。
处理完后事,二人并未急着回客栈,而是坐在渡口看起了月亮。当然,扈三娘是没有这份闲情雅致的,她托着下巴,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河水,“殿下,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以前你见过悲酥清风?”
“咳咳,听恩师提起过!”
赵小郡王找不到好解释,就只能往恩师身上推了。
三娘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天近寅时,冷气越来越重,有些不合拍的二人一前一后偷偷摸回了客栈。
次日一早,来到风陵渡口,四人顺利渡过了黄河。过黄河往南,便是潼关,也许是久无战事的原因吧,潼关防守很是松懈,几个官兵歪歪斜斜的站在门口,还有几个手握长枪,盘查着过往行人。当然盘查不是为了戒备,而是为了敛财,朝廷不作为,指望下边的人恪守原则,也是强人所难。
出潼关行三十里路,便进入了洛南县地界,傍晚时分,一行人在黄川镇落了脚。赵有恭不想直接进入阜民镇,那杨莲可是认识他的,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
酉时刚过,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赵有恭入住的地方。
“殿下,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没办法啊,有些人腿脚利索,一不留神,就会不见了!”赵有恭这么说,那摆明就是在说阿朱呢。
阿朱也懒得生气,坐在桌旁逗弄着阿九。
吴玠聪明的没接话,而是转过话题,聊起了杨莲和聂金。
这杨莲可是杨戬身边的绝对亲信,据说杨莲还是杨戬的族侄儿,因为这层关系,所以聂金非常怕杨莲。虽然表面上阜民镇兵员归聂金,盐铁归杨莲,但事实上杨莲却是大小事务一起抓。杨莲地位尊崇,聂金也是极尽巴结之能事,听说还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了杨莲。
说起聂金的女人,也是让人惋惜。玉蟾奴商洛人氏,十三岁时就出落得如花似玉,尤其是那对桃花眼儿,只要男人见了,便会忍不住凝视一番。政和五年,聂金就任阜民指挥使,有好事者在他耳边提了一嘴,聂金就留意上了玉蟾奴,才过了两个月,便亲自去商洛提亲。那时玉蟾奴刚刚十五岁,也到了出嫁年龄,再加上玉蟾奴的老爹贪图聂金的财物,便答应让玉蟾奴嫁过去当个三夫人。
按说也没什么古怪的,但问题是聂金还未娶玉蟾奴,杨莲就来到了阜民镇,也不知道杨莲从哪听说了玉蟾奴,从此便惦记上了。本来太监想女人就够让人惊讶了,可接下来聂金又做了一件更为可笑的事,他亲自登门退了婚事,转脸又请媒婆替杨莲提亲。
把自己的女人推走,转手送与他人,普天之下,还真没几个男人能做出这种事,但聂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