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和善于还没有说什么,就隐隐听到窗外好像传来了一片惊呼声。
高飞好奇,抢到窗前往下看去,就看到外面的广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数百个红甲侍卫,他们高举着兵器,正向一个白影扑去。
那道白影,就像一个鬼魅,更像另外一个楼兰王,袍袖挥舞间,那些侍卫就像是个纸糊的那样,惨叫着飞了出去。
我靠,这是谁啊,这么厉害――就在高飞盯着那个白影目瞪口呆时,就听到户和善于声音颤抖着喃喃说道:“出现了,真出现了!六十年,六十年前的那一幕又出现了!”
高飞扭头,就看到户和善于连嘴皮子都在哆嗦,眼里带着巨大的恐惧。
他正要想问什么时,就看到户和善于转身,声音凄厉的大声命令:“快,快通知大祭司,就说六十年前的那个人出现了!!”
拓拔千钧的话音未落,刚才还慢悠悠的钟声,忽然急促了起来:当、当当!
急促的钟声响起后,高飞忽然有了种从没有过的紧张,觉得连阳光都黯淡了下来。
这时候,户和善于已经大声吆喝着,转身飞快的冲出了寝宫门,看来是要调兵遣将,阻挡下面那个神秘的白衣人。
平时那些安祥惯了的侍卫,这时候也都毛了手脚,个个大呼小叫着,没头苍蝇般的跟着户和善于跑出了寝宫。
眨眼间的工夫,寝宫内就只剩下楼兰王和高飞了。
我要是有那个人的本事,早就干掉楼兰王了,捏捏的,这特么的到底是鬼还是人啊――看着在众侍卫围攻下,犹如虎入羊群般横冲直闯的白衣人,高飞是又羡慕,又惊讶。
的确,那些侍卫在白衣人面前,就像纸糊的那样,绝对的不堪一击。
不过,他们却有着一股子宁死也不后退的韧劲,高声呐喊着前仆后继。
远处,还有许多身穿红色、黑色棉甲的侍卫,正向这儿狂奔。
接着,高飞就看到户和善于出现在了大殿门口,吩咐数十个手下弯弓搭箭,看来是要防止白衣人从空中袭击。
就在高飞看的‘心旷神怡’时,他背后的楼兰王说话了:“驸马,你现在还有机会做两件事。”
高飞转身:“哪两件事?”
楼兰王盘膝坐在地上,左右手捏着一个奇怪的决:“第一,你可以杀我,来平息你心中的怒气。第二,趁那个人还没有打上来之前,赶紧离开宫殿,去森林中的神殿,带着你的同伴离开。要不然,他看到你在这儿,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根本不是他对手。”
“我当然不是他对手,他和你一样,都是变态。”
高飞不屑的耸耸肩,问道:“那个人是谁?”
楼兰王回答:“我也不知道是谁。”
高飞不信:“你也不知道?你会不知道?我刚才还听户和善于说什么,六十年前的那个人又来了――他都知道,你会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他们也没有告诉过我。可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个人很清楚我什么时候最为虚弱,所以才趁机赶来。”
楼兰王缓缓摇头,低声说:“驸马,别犹豫了,你要不杀我,那就赶紧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就在不久前,高飞还想方设法的要离开这儿,或者干掉楼兰王。
可现在,他却不想这样做了――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心思都很难琢磨的。
高飞慢吞吞走到楼兰王前,说:“我不会杀你的,但我也不会离开。”
楼兰王眼神一凝:“那你要干什么?”
高飞蹲下,抬手抚摸着楼兰王脸上的青铜面具:“我这个人吧,其实有时候就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越是让我杀你,我越不杀,你越是让我走,我就越不走。我要留下来,看一场精彩的大戏。人活着嘛,不管活多久,其实都是一眨眼的工夫。如果我为了多活个百八十年,就错过看一场精彩大戏,那我以后肯定吃饭都不会香的。”
楼兰王没有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盯着高飞,眼神困惑。
拍了拍楼兰王的青铜面具,高飞叹了口气:“唉,傻孩子,看你傻不啦唧的样子,就知道你根本不了解哥们。那我实话告诉你吧,假如你刚才没有说那些话,我这会儿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说实在的,就是你那一番话感动了我,让我忽然想到,假如我帮你渡过难关的话,那你肯定得加倍报答我吧?”
就像个老娘们那样,高飞唧唧歪歪个没完:“正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哥们此次冒险来楼兰,就是为了财的。目前有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我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楼兰王的眼睛,开始放光:“你赌,你能挡住那个人?”
高飞坦然道:“是的。”
楼兰王嗤笑一声:“我虽然没有看到那个人,可我从我侍卫的惨叫声中就能听出,那个人就算不如我,也很厉害!你,凭什么能挡住他?”
高飞淡淡的说:“我还没做,你怎么知道?”
楼兰王问:“你想怎么做?”
“扮成你的样子,来个出其不意。”
高飞笑眯眯的,伸手摘下了楼兰王脸上的青铜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