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叫他的名字,坐直了身体。
“你叫什么啊,吓我一跳。”他淡定看我一眼,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有任何的不妥,反而还有些不屑的说道:“要我说,蒋海潮那人有什么好的,这一路上都看他摆着一张扑克脸,不就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好显摆的,我觉得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兀自扶着旁边的土堆起来,不想和这个人继续废话,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蒋海潮?
“不如你跟着我吧?我的家境也不比蒋海潮差,上次我做的一个项目给公司赚了好几十万呢,我也分到了不少的奖金。你要是跟着我,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绝对不会比蒋海潮差……”他继续说着,还要伸手来拽我。
我连连后退,只不过脚上受了伤的缘故,刚走两步就不行了,直直的往后仰了下去……
有一双有力的手稳稳的搀扶住了我。
“你说你做一个项目的分红是好几万,你可知道辛笙所经营的公司,随便一次就是六位的交易,已经把你甩出去了好几条街。我拿的是国际项目,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比性吗?或者说,你想数一数我的项目总交易额后面到底几个零?”
那人被蒋海潮说得满脸通红,用手指指着我们恶狠狠的说:“有钱你就了不起了吗?除了有几个钱以外,你还有什么!”
“道德修养,起码我不会像你这样乘人之危。”蒋海潮的目光在这黑夜之中也十分寒冷,我能感受到他扶着我的手指在慢慢收缩。
他说不过蒋海潮,便冷哼一声走了。
“我真应该给他一拳。”蒋海潮说着,扶着我往回走。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还好他没有出这一拳,要不然为难的又该是陈武了。
“你还笑得出来?”蒋海潮把我往上背了背,有些愠怒,“我不是让你好好在原地待着吗?你跑哪里去了,让我好一顿找。”
我这才现他卷了袖子,袖口还有着凌乱,衬衫的后背的也有些湿,尾也是。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嘿嘿的冲他笑着。
他不理我,看了一眼我点着脚尖的右脚,也没问我怎么样,就打横把我给抱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听他又不放心的问了我一句,“那混小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连忙摇头,“他要是真的对我做什么,我立马撕了他。”
看到我这么认真的样子,他忍俊不禁,“就你这样,还想手撕一个成年男子?”
山路静谧得很,偶尔会有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蒋海潮踩着落叶稳步走着,问我失踪的那一顿期间都做了什么。
“我问了好多路人下山的路,可还是没有找到,然后就想着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嗯,主要还是在想你。”我诚实的说着,当时自己着急的不行,在着急的一部分便是想着蒋海潮怎么还没来找自己,他不会把自己给忘了这样的想法。
蒋海潮又把往下坠的我往上抱了抱,把我和他离得更进了一些。
“下次必须在我的眼底下活动,知道没?”他严肃的叮嘱我。
我抬头看着满眼的星空,有些可惜的说:“没有下次了……”
因为今天可是旅行的最后一天啊。
我一回去,陈武就戳着我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让我们几个爷们找了你一个下午,你说说你……”
蒋海潮在我旁边察看我的伤势,冷漠的看了一眼陈武,“给我客气一点。”
陈武皱着鼻子,最后点了一下我的头,“你啊你,下次别给我掉队了。”
我有些沉默,陈武也幡然醒悟,没有下次了。
笑过,闹过,被整蛊过。作为专业的地陪陈武,也很尽职了保护了我们一路,也带我们走遍了三亚就好玩的景点。
所以那一整个晚上,陈武有些郁郁寡欢,吃晚饭后就一个人默默的在旁边抽着烟。
其实他带过这么多的人了,也习惯了这样匆匆的相识和分离,只不过这一次,他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些不舍。
我依旧拿着相机拍大家,想把这群因为旅行而结识的笑脸保存下来,顺便把陈武也拍了进去。
“喂喂喂,我知道我帅,但是也不能这么偷拍我吧!”陈武嚷嚷要抢我的相机,被眼疾手快的蒋海潮拦下。
“你装什么忧郁呀?”蒋海潮推了他一下,“不会是知道我们明天要走,舍不得了吧?”
被揭穿的陈武烦躁的哼了一声,“谁不舍得你们,我还巴不得你们走呢,不是这个迷路了就是那个找不到组织了,烦都烦死了。”
陈武果然在口是心非,最后吃宵夜的时候,他喝得酩酊大醉,摇晃着身子说:“明天你们走了,我这又清净了,也没人陪我说说话,你们拍拍屁股走人了,就剩我一个人还在这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