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个当宗主的不争,那我肯定也不争,看谁咸得过谁……
……
……
“呵,老夫就知道一提此事,你们定然会有许多说嘴……”
看到了诸位宗主的反应,范老先生等了一会,冷哼一声,诸位宗主顿时皆住了口。
只见这位老先生神色冷淡,道:“不过你们也放心,老夫在此任上十二年,你们何时见老夫做过不公不平之事?此番我招你们前来,也是与你们商量,我固然知晓守山宗虽然有了起色,但所立功德,与你们相比,还是太少,所以也早就想好给他们定个分界了!”
说着,苍老的目光在众人面上一转,道:“不如这般,且给守山宗定个三十万功德的门槛,倘若在这三年之期结束之前,守山宗上下,可立得三十万功德,这一次的龙石,便分配给其半成,若是不足三十万,那就让他们待到下一个三年之期,再来论定,如何?”
“三十万?”
场间诸修,一时都微微怔住,面面相觑,皆有疑色。
对某一位弟子来说,三十万功德,自是一个天文数字,但作为一个宗门来说,三十万,还真不是一个太大的数字,便如九仙宗,在这三年之期里,所立功德,早就超过了百万,甚至接近了二百万,功德最少的暮剑宗,如今也已有五十万功德在账,比三十万多多了。
只是对于如今的守山宗来说,这三十万,却又不少。
尤其是,如今距离三年之期,也只有不过数月时间,想积累这三十万……
“这个……”
正当众宗主皆在考虑,要不要答应,或者说是在盘算守山宗有没有可能做出这三十万功德时,一边的小徐宗主却是脸色一慌,忙向范老先生道:“老先生愿给守山宗机会,文心感激不尽,只是……如今吾宗宝身法,也只刚刚寻得回来,众弟子们还需调教修行,实力尚弱,尤其是如今时间紧迫,吾宗想要立得三十万功德,恐怕有些……吃力,不如等以后……”
“这位宗主,倒是知道不去逞强……”
方寸心里暗想着,轻轻点了点头。
而对他来说,同样也不在乎,如今的守山宗弟子,立了功德,皆有自己一份分润,但若是奉了郡府的命去立功德,方寸有些怀疑这样的功德,是不是还能够再分给自己……
至于龙石的话,立了三十万功德才给半成,呵呵!
“小徐宗主年龄不大,倒是个稳妥性子!”
倒是那位范老先生听了,却是轻声一笑,道:“不过你也放心吧,老夫让你们立这三十万功德,却不是在刻意为难你们,如今便有机会摆在你们面前!”说着,又看向了其他诸位宗主,道:“我要给守山宗这个机会,同样也是替你们考虑,让他们来分担你们的压力。”
诸位宗主皆是一怔,旋及看向了范老先生,行礼道:“还请老先生赐教!”
范老先生轻轻叹了一声,道:“你们也知道,我清江一郡,在鼋国已经是最为清明安定了,但也仍有不少妖魔古怪,实为老夫心头之刺,如今,便是该将这些问题解决的时候了!”
“其一,便是那在我清江郡为恶多年的妖修鬼官!”
“妖修鬼官?”
众宗主听得此言,已皆脸色大变,厅内气氛竟似有些压抑。
范老先生脸色微沉,冷声道:“此獠自现身于我清江大城,屠族灭门,私设法堂,断人生死,炼制鬼印,实为清江第一大恶,然老夫下缉补文书,命尔等擒其数年之久,居然一无所获,反而折损在他手上这么多的人手,反而使得他的恶名渐传渐远,可令小儿止啼!”
说着话时,老先生怒不可遏,猛然挥掌,将案上瓷盏击碎,喝道:“老夫一心为民,除此祸害,几乎快要跪下来求你们多废些心,然则这么多时日过去,那鬼官级何在?”
见着老先生怒,场间诸位宗主,人人面色尴尬,却是不一语。
范老先生沉着脸,目光扫过了每一位宗主,然后才沉声道:“这等话老夫已说过很多次,如今也不妨再讲一番,不管那鬼官究竟是真如传说中一般,来自冥间,还是有人装神弄鬼,毁我功德,只要谁能将此獠擒来,人头放我案上,那老夫便可坐主,赏尔功德三十万念!”
“三十万功德?”
众宗主听得,人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似乎生出了不少疑问,但终究,却什么也没讲。
而范老先生罢了怒火,也才缓缓平静的心神,命一边的老仆将案上碎茶盏扫去,冷哼一声,又道:“除了这鬼官之外,则是如今的小太川乌鸦山一带,却也出现了一只大妖,似是从乌河郡那边逃出来的一只犬魔,此妖甚是凶狂,不仅四处劫掠百姓,以为血食,甚至还收揽群妖,占山据岭,为祸一方,此等妖魔,尔等还不去斩,难道要将它供奉起来不成?”
“犬魔?”
“妖魔还有如此凶狂的?”
“好生找死!”
众宗主听得此言,便顿时皆愤愤连声,喝道:“该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