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良缘看着那些铁棍,内心涌起一抹奇怪的感觉,走过去。
那些铁棍,每一根都有塑料袋包着。
“我能拿起来看看不?”乔良缘问。
“嗯,看吧。”警察无所谓的说。
她拿起,把棍子在手中转了几圈。
将那些倒勾和血液拿看进眼底。
照这种血量,被打的人肯定遍体鳞伤。
心底那种奇怪,越来越扩散。
这些铁棍,是用来打她的人,对吧。
可她没受伤,那晚如果是慕辛来救她的话,那这些棍子,打的就是慕辛?
但慕辛受伤的只有左肩……
不行,她不能这么快下结论,慕辛一直穿的都是长袖长裤,她还没机会看看他身体里面呢。
但同时,乔良缘觉得,如果慕辛真受了那么多的伤,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同她说的。
他和盛世不一样。
以前他为自己做了一点事,都必须要告诉她,求赞赏也好什么也罢,必须邀功似的让她知道。
盛世就不同了。
他什么也不说,每一次都是她主动现。
可就是这样的慕辛,从头到尾,只给她展现了左肩的伤。
还是说,慕辛其实身体里完全没伤?
想到这一点,乔良缘连呼吸都停住。
说不上的喜悦在心底荡漾一层层荡漾。
毕竟她多希望,那天晚上出现的是盛世啊。
但同时,浓浓的紧张与担心扑面而来,如果真是盛世的话,那他伤的得多重啊!
而且,他救了她,为什么事后却不出现?
乔良缘抱着疑问,放下铁棍,继续看其他证物。
重复的铁棍她就不看了,旁边有两把小手枪,她认得,其中一把曾经指着她。
再往旁边看……
是几把匕。
当看到这个时,乔良缘脑袋轰的响了一下!
其中一把刀柄为皮质的,让它轻易与其他廉价的木质区分,加之木质的刀锋都很光洁,只有皮质那把刀锋沾满血液,同样,那些血液已经黑了。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与盛世平常贴身带的那把刀,是一模一样的!
也是黑色的刀柄!!
见到这个,乔良缘立刻抓起,问警察:“这个,也是现场捡到的?!”
她已经没法去追问更深层的问题,只懂抓最简单但也最重要的字眼问。
“是,估计这把就是伤了慕辛的刀,其他只是从逃窜的人身上掉下来的。”警察答。
乔良缘屏息,不理会警察所说的话,只把他那个是字深深的听进去。
她隔着塑料膜,右手把刀柄抓住。
大小,重量都是她熟悉的。
每天晚上睡觉前,盛世都会把它卸下放在床头柜上。
她偶尔会横趴在他身上,把这刀拿在手上玩,并不断的问他天天把这玩意别在腰后,会不会硌的慌,又问有没有试过刀锋把裤子划破之类的无聊问题,盛世从不会理她。
乔良缘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些证物之中,看到它的踪影!
凭着刚才铁棍的猜想,她已经越肯定,自己在闭眼前,所看到的人,一定是盛世了!!
“我能带走这个吗?”乔良缘又问。
“这个……”警察露出一秒的犹豫,随即道:“行,反正这案子也快破了,放在这也是被销毁的,你拿回去保护自己也好。”
乔良缘把匕放进包包里,和警察道别之后,她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警察局,而是转去女洗手间,把匕拿出来洗干净。
净水一冲。
匕露出原本的模样。
乔良缘背抵在洗手台,把匕拿着挥了好久,不管怎么看,怎么感受,都是她平常所玩的那一把。
这下,她的心,更是既雀跃,又担心。
她想立刻跑去盛氏找盛世问清楚,或者和慕辛当面对质!
但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她明白自己不能冲动。
如果慕辛真有意要骗她的话……
乔良缘望着那匕,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
最后,她选择把匕放好,当作无事人一样,先去公司照常上班,等到中午下班时,再回家。
但不管她怎么竭力装作正常人,心中浓浓的疑问仍将她搅的一团乱。
更多的是,如果盛世那晚真的来,为什么事后要消失?
以她对他的猜测……
难道是因为伤的太重,所以躲起来不敢见她?
和之前许许多多次一样。
就因为一开始她看见他身上的血,倔着脖子把自己的害怕故意变成嫌弃,埋怨了他一句,从那以后,他每逢受伤,都会找借口躲在外面,或者不让她知道。
如果这次也是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