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一时半会,也猜不到她的真实意图,试探的问:“你是想我感动?”
“也不是,我只是担心我自己,估计我这几年不管是身理心理还是生理对你无微不置的照顾,你都觉得是理所当然。毕竟出的起价,我这样的保姆还是很容易找的。”乔良缘自怜自艾的说,这脑袋垂的添几分小可怜,但眼角却不断的往身边的人偷偷的瞄,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很想知道,她这些年所做的,到底有没有一点点被他记住。
虽然他每个月都付了钱,他们只是在交换。
但是,还是不想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希望她所做的一切,能在他心底,留下那么一点点特别。
等了几秒,没等来他的回答,倒是脑袋上被人轻轻的敲了一下。
她抬头,见他收手,顺势躺下。
背对她,代表要睡觉了。
“你明知道我想听什么的,说句话哄哄我是有多难。”乔良缘埋怨,明知道她最好哄了,敷衍的说一句“你不一样”,也足够让她兴奋的,但他却偏偏一个字也不肯施舍。
接着,她趴到他身上,回归正题:“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说完,不必等他回答,她左手已经摸到他的胸口处,想把他睡衣的衣扣解开。
才解一粒,她的手腕就被抓住。
见他有抗拒的念头,她不假思索:“大不了你也脱我的,公平吧。”
“……”
盛世迟疑,最后还是收回手。
他现在可没那个心思。
乔良缘见他不再拒绝,快速把他的上衣给扒了,一扒,她都要惊呆了!
只见男人原本姣好的皮肤,此时布满各种打斗伤痕,密密麻麻的不堪入目。
有刀伤,有瘀伤,还有许多言不清道不明的。
特别是其中一些又小又密,一点一点,时而又像流星一样划出一道痕的伤口……
她伸手在那些小伤口上摸了一下,指尖都在颤。
这些伤痕只一眼,她就立刻想起在警察局所看到的那些铁棍。
生绣外翻,上面沾满了凝固黑的血液。
她都不敢想有多痛了。
看了这些,她知道只是小儿科。
因为她没忘,现场还有浓浓的两滩血液,估计是从左腿流出的。
这下不管他阻止,她三两下就把他裤子褪了。
左腿大腿处,用白色纱布裹了很大的面积。
纱布上有血溢出,晕出一个红圈。
还有一些黄色的液体,好像是脓一样。
她抬手捂嘴,这伤的到底有多严重啊!
“伤口流血了。”她提醒他。
“没事,正常渗血。”盛世安慰她,同时伸手把她拉的往自己身边躺下,让她别再看了。
他侧头在她顶吻一下。
安抚她受惊的模样。
她最讨厌伤口了。
如今他却浑身都是。
乔良缘任由他拉扯,枕着他胳膊躺下。
即使不用掀起纱布去看那真实的伤口,她光是想想照片上的那些血以及武器,都……
背脊凉。
“你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乔良缘觉得,一般都不会伤在大腿内侧吧,这位置怪怪的。
她要是敌人,一定不会扎那个位置。
“一时大意,就被扎了几刀。”盛世轻描淡写的答。
他还是之前的想法,既然一开始就不打算说实情,那就永远也别说。
就让她认为,那晚他去救她,只是不幸负伤,这样就够了。
“慕辛说,那晚是他把我救的。”
乔良缘想起那个人,简直咬牙切齿!
是有多丧心病狂,才会把别人用命拉回来的东西,当成功劳一样被抢去啊!
而且就肩膀上那点小伤,还一直在她面前提啊提,烦死了!
真该让他看看,什么才叫伤!
“他亲口这么说的?”盛世接着,陷入沉吟。
如果这真是慕辛的原话,那他也可以肯定,后面拿着机关机一进门就冲他来的男人,铁定是慕辛的人。
而那时,慕辛一定在仓库外面站着,以局外人的姿态观赏他的打斗。
没想到时隔几年后,竟又被姓慕辛的摆了一道!
差点害死他不说,这姓慕的,这回竟还把良缘的安危给摆上桌了!
盛世气的眉眼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