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快。
“不。”乔良缘摇头,坐起:“既然吃好住好,那我就不担心了。”
“你记得小心点。”盛世虽然很不赞成她再接近慕辛,但见她执意要这么做,也不会强制阻止。
相比什么安危,她大概更需要尊重和理解。
“知道了,那我……”乔良缘想说先走了,但瞥到他上身光秃秃的,昨晚被她扒了的衣服她顺手扔到老远。她想了想,翻过他,去把衣服捡起来,再跳上床,跨跪在他身上,阻止压到他腿上的伤口:“我先帮你把衣服穿起来哈,我要去上班了,等我有空再翻墙进来看你。”
“我们回家吧。”
盛世知道,她过来一趟也累。
她要是累,就不经常来了。
“这不就是你的家吗,乖,”她嘴上劝慰,专心替他把衣扣子逐粒系好:“公寓那边没这方便,这里人多,照顾你我也放心。”
“我让司机接你下班。”他说。
“别,我最近比较忙,有空我就来啦。”乔良缘拒绝的飞快,她还要和慕辛示好呢,天天往这边跑,露馅了怎么办。
虽然她并没想好在慕辛那里要做些什么,难道也雇人把他打一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她不想这样。
慕辛就算掉了半条命,也无法补偿半分他对盛世造成的伤。
“良缘……”
乔良缘抬眸看了他一下,怎么感觉他这么脆弱啊,她身子前倾在他唇上飞快的亲一下:“放心,我一空了就过来看你。”
上衣穿好。
她把被子掀了,准备给他套裤子:“对了,你让珍姨把我的衣服送来,哎也不知道奶奶在不在楼下,我还是爬墙出去吧……”乔良缘嘀嘀咕咕,一想到要同盛奶奶碰面,就头疼。
总不能把盛奶奶当空气吧,要让她明知道对方是个麻烦还要主动开口打招呼,她又不想。
“什么时候才有空?”他还是执着这个问题。
果然,行动不便就是不好。
看她欢脱的像只小鸟,他只能躺在这里,毫无办法。
“这很难说啊,丽姐最近力,年中了,我不能松懈。”说到这个,乔良缘才想起自己最近不断流失的那些订单。
看样子,那些订单,不是盛世撤的吧。
撤单的时间,估计他还正被伤痛折磨,哪有闲情管这个。
更何况,给她还债这件事,是他们之间不可动摇的事情。
他不会拿这些当儿戏的。
那就是盛奶奶了。
哎,那老人家也真是的,恨她归恨她,不要动她的订单啊,要是不能及时汇款,会出人命的。
盛世不说话了。
听她这话,就知道她下次来看他,时间最起码会是几天后。
乔良缘帮他穿裤子穿的特别慢,怕弄疼他之余,又心不在焉。
还有两天就月初了……
要不要主动同他说,说公司的订单被盛奶奶撤了啊。
可是,他为她伤成这样,命都险起没了,她还跟他提钱,好像挺不道义的。
但少了他的帮忙,短短两天,她要去哪里筹钱啊!
乔良缘十分犯难。
说,还是不说??
“正反穿错了。”
男人的声音传来。
乔良缘回过神,低头一看,果然,正反面反过来她都没注意到。
“那脱了呗。”她说。
又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把他的裤子扒下,把正反调个面。
与此同时……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乔良缘受到了惊吓,手中的裤子掉落在地,她下意识转头朝门口看去,从过那推开的门缝,她看到了盛奶奶……
盛世反应极快,扬起被子往自己未着衣物的下半身盖去。
乔良缘被罩在被子底下。
她因为害怕,索性伏在男人的腿上,打算当缩头乌龟,任由盛奶奶打骂,也绝不冒头。
“……”盛奶奶。
“……”盛爷爷。
“……”还有紧跟其后,抱着乔良缘被洗干净衣物的珍姨。
三人鸦雀无声。
冲着床上看去。
因为此时,场景挺……
挺尴尬的。
被子盖着男人的下半身,而有一坨庞然大物,通过那轮廓,隐隐能猜到,是正跨坐在男人的双腿之上,重点是,这掉落在床边的睡裤,正像是画龙点睛一样,把某些事情给坐实。
珍姨立刻逃出房间。
“我说了你多少回,孙子长大了,进门前要敲门!”盛爷爷气急败坏骂了盛奶奶一句,拂手离开!
“这……”盛奶奶莫名受了气,她是见珍姨抱着乔良缘的衣服上楼,才跟着一块上来罢,想看看那女人有没有要走的心思,看到这些,也不能怪她啊!
这气不能白受,盛奶奶退出前,不忘把话搁下:“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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