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没精打彩的。”
盛西把事情简短的说一遍,说他考砸了,第七到第九。但他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下午祝阳说走的那一刻,他觉得她肯定胡思乱想了。
可无奈给她打电话短信她都不接不回,他没办法。
恒山听了后很是夸张的喊道:“我的小盛西啊,你能不能别对自己要求这么高,咱们以前接受的教育本来就和他们的义务教育不一样,你现在转去他们那边还能考到年级前九,很牛了啊!不对,是前七!真的!”
“汤圆,你打给我有什么事?”
“我去,一下子变脸,没啥,就是想你了,顺便问一下你几时放假。我买了艘新邮轮,等你寒假回来我带你去享受享受。”
“还不知道,好。”
后闲扯几句,盛西起身去洗漱,搞定之后坐在书桌边复习。
等到凌晨两点,外头静悄悄,没有人路过。
……
十二月上旬,气温数字跟跳楼一样,降的飞快。
每个人都换上厚厚的羽绒服,夸张者甚至将自己包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教室里开了暖器,盛西进去后将黑色大衣脱下,放在自己右边空的桌面上,露出里面同为深色的针织衫。
见寸头在前面,他想了想,走上去。用手在他桌面叩了叩,等他抬起头时,问:“介绍去面包店那人怎么样?”
“你放心吧,那学弟勤的很,老板很满意,对了,老板还向我问你的情况,我说你在学习,挺好的。”寸头答。
盛西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是他半途而废,虽然老板大度不计较,但他总觉得食言不安心。
坐下时下意识朝旁边的空位看去。
这大半个月祝阳都没有来上课,更别上课,就连家也没回过。起码每天凌晨两天他都没见过人,连打电话也是一直无人接听,每天几条几条信息的,只能偶尔收到她零星的回复。就算给阿端打电话,喊他让祝阳接,阿端也帮腔说祝阳最近很忙,说月底就要PK了,是玩命的,因此最近很认真训练,让他别担心。
别担心么。
能别担心才怪。
知道祝阳有意躲避自己,盛西也减少去骚扰她的次数,也罢,她有她的忙,他也有他的忙。
“盛西,有人找。”
第一组后排的同学开声。
盛西侧目看去,只见又是钟艺茜,站在走廊外,双手捧着一个杯子。
低头吐气,缩着肩,给冷的。
“盛西艳福真不浅,先是祝阳,现在又轮到咱们校花。天天过来给他送热水,啧啧。”
“他是不是和祝阳分了啊,好久没见祝阳来上课了,他刚转来的时候祝阳天天来,那时候不是还挺腻歪的么。”
“不是没可能啊,祝阳的花边新闻你又不是没听过。”
“还是咱们校花好,人漂亮,成绩好,脾气也好,都好。”
“得了吧,祝阳不屑那些头衔而已,不然哪轮得到姓钟的当校花。”
“瞧你酸的,嫉妒啊。”
“切,刷题吧你一个屌丝在这瞎想什么劲。”
盛西听到嘀咕声,类似的嘀咕最近没少听,班上的人大概都以为他分手了。其实偶尔,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踹了。可想想又觉得不是啊,他们之间没说过那两个字,祝阳偶尔还是会回他信息的。
他们只不过各有各忙而已。
盛西起身,走出去。
门一拉开,彻骨的寒意弥漫全身。
“你怎么不穿外套出来!”钟艺茜大惊,连忙将手中的保湿瓶塞他手里,纵使想说话,但见他冷也不耽搁:“你快进去吧。放学后我来找你拿杯子。”
“你以后别给我送这个了,我不喝。”他把瓶子递给她。
钟艺茜双手别在身后,不接:“你别多想,我就是顺便拿一份给你,里面有枸杞还有别的一起泡,明目,咱们天天看书的,喝这个对眼睛好。而且你也培训我口语,应该的。”
“举手之劳。”
“那我这个也是举手之劳啊,盛西,你就喝吧。别浪费了,嗯?”钟艺茜见他仍一副抗拒的模样,软着声音祈求。每回盛西都会让她别送了,她执意送,他倒好,接是接了,但每次都不喝。
她每天放学去收杯子,里面都是沉的,怎么送来,就怎么拿回去。
真叫她挫败。
别个坚持送两三次都会心软接受,唯独他都大半个月了,还是纹丝不动。钟艺茜抬眼他偷偷打量他,清透的眉目真让她喜欢,干干净净的,和别的男生不一样,真叫她喜欢。
虽早听说转校生是个长的很好看的人,但她是校花,以往追她的都是帅哥,她倒不像其他人一样看见帅哥就巴拉着赶向前,直到那天听他在国旗下开口讲话,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