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阳当作听不到。
魏母睥睨的看了祝阳一眼,她不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冷呵一声,便作罢。
祝阳跟在妇人身后一块上楼,她还记得自己来这的使命,她急着回家看她爷呢,现在不是讲骨气的时候。要不跟妇人一块进去,估计她会被保安直接拦下。
跟着魏母,果然畅通无阻,一路上还听见每个员工向魏母问好。
上到魏亨的办公室,诺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秘书向魏母汇报几句后,退出前看了她一眼,后将大门关上。房间里仅剩她和魏母两个。
魏母看向祝阳,见她一身长款羽绒服,肩上搭一个包,头也不束任意披着,整个人邋遢到不行。魏母用手捂着鼻,好像眼前人是块垃圾一样,施舍般的开口:“瞧你也听不懂,那我好心告诉你吧,秘书说他正在隔壁开会,几个小时后出来。”
几个小时。
祝阳坐不住,抬步离开办公室,她现在就要见到魏亨!
魏母一见,急了,忙迈步跟上:“喂,姓祝的,你干什么!”
这楼层大,魏亨的办公室占了四分之一的面积,剩下的被划分出好几间会议室。祝阳推开其中一间,空的,没人,她继续往下一间走。
“祝阳,你个没家教的,给我停下!”魏母见她无礼的举动,急的向一旁的保安以及秘书下令,让他们赶紧把她拦住。
秘书和保安纷纷出动,祝阳已经推开第二间了,人是有,但魏亨不在。她双手随即被保安擒住,祝阳始终压着自己最后的火气,不然这些人她一脚就能踢开。
“让他们放手,我只是想回家而已。”祝阳冲魏母道,提明来意,省的魏母老把她当敌人。
魏母怕她来,呵,其实她还不想来呢!
魏母听不进祝阳的任何话,手指直直指向她,气的胸口的宝石项链跟着抖动,边指边骂:“你这个野蛮人,公司是你随便乱来的地方吗,你,你有人生没人教!”
祝阳眼睛一压……
“干什么?”
旁边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拉开,旋即魏亨从里边走出来。
亮的皮鞋踩在冰冷的地砖上,无声无息。
今天的他一身铁灰色的西服点缀,整个人散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当看见保安竟然押着她时,魏亨一个眼神扫过去,吓的保安们立刻主动松手。
“怎么来了?”他朝祝阳走去。
“我现在要回家,你给我订票,”祝阳说完,想起刚才打车时没钱的尴尬,她又硬梆梆补充一句:“再叫人送我去机场。”
魏亨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过来,牵起她的手:“进房再说。”
祝阳没反抗,任由他拉着。
“赶紧送走她吧,一来就大呼小叫,一点素质也没有!”魏母不满的很!
“妈,没事你先回去。”魏亨开口,语气冷硬。
“你……!!”魏母一气,但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生,哪次魏亨不是护着这妖女!魏母也不想自己落成别人看戏的戏子,纵使气,也只能先离开。
魏亨将祝阳带回自己的办公室,将门关上后顺势将她压在门板上,手捏着她的下巴,对她突然说要走的举动很不满:“怎么突然要回去?”
祝阳不看他,垂眼:“反正你给我订票吧,这事我回去再给你解释,你还要开会。”她现在气的很,要不是魏母是他妈,早不知道被她打几回了。
动不动就上升到素质,教养,有人生没人教……
呵,天天把这些字挂在嘴边的人,也未必见的多有教养!
魏亨的手暗自用力:“跟我说。”
“我爷入院了,我要回去看他。”
“为什么入院?在哪?”
“在我家那边,我突然走掉没跟他讲,他担心我一直没休息,昏过去了,是……是刘舒送他进院的,我想回去看他。”说到盛西时,祝阳下意识抹去他的存在。
魏亨想了想,松开捏她下巴的手,道:“只是休息不够,那证明没大碍。我让郑管家找人陪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你不必急着回去。”
“不行!”祝阳立刻反驳:“我要回去,我爷都昏倒了,你让我怎么在这!”
“只是休息不够而已,睡醒就没事,等会打个电话过去问清情况再做决定不行?现在月初了,你回去几天又再来?”魏亨压着脾气,道。
他不喜欢她动不动就说要走的模样,他们一年才见一次,她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轻易说离开!
“而已?魏亨,你知道我爷贵庚吗?!”祝阳扬声反问。觉得心凉,他这人好是好,对她好到没话说,但只有一点,就是不爱屋及乌。换作以前不觉得什么,可当她爷每年年纪渐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时,他这缺点,就开始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