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放下行李后,见时间还早,出去医院。
吴外公叫吴康成,关于他娘的事他早就一清二楚,他娘这人也讲原则,认定爹只能有一个,因此对于吴康成,只把其列入值得尊敬的长辈名单里。
盛西提着礼物拜见,和外公唠嗑了一会,他回来的消息跟风一样传了出去,开始陆陆续续收到朋友们约的饭局,连他另一个外公也打来电话,要约他见面。
他这厢和吴康成道别,随即赶去其中一间咖啡厅见他另一个外公,乔建国。
“我的乖孙,半年没见,想死外公咯。”乔建国一见到盛西,忙站起给他一个拥抱。
盛西回拥,关心的问:“外公你最近生意怎么样?”
说到这个,乔建国挥挥手,一脸郁闷:“别提了,有人造谣我是三无产品,搞的销量大跌。那些人也真是的,平常称兄道弟,一有点风吹草动都跑了,都说人最是靠不住的。对了,要不你在你的朋友圈给我个广告呗,你之前也经常喝我的东西,瞧,喝的脑子多聪明。”
“外公,你的保健品其实很不错,醒脑提神很有效果,你为什么不正经的找工厂大规模生产,然后投放几个广告,到时候压根不愁生意。你要是怕麻烦,把配方专利转出去,光收这费用也好。你天天只在朋友圈里,搞的像微商,现在人们对这个还有偏见。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给你。”
“哪里愁钱啊,就算要也不是向你要,我向你爸要!”乔建国说起盛世还是觉得一肚子气,那小子也够狠,当初还以为他得到了良缘后会心满意足,没想到最后还是对慕辛下手,把慕辛手脚弄残就算了,还抢了他的位置,找人代替他。
假的慕辛永远活在聚光灯下,而真的慕辛,只能活在黑暗里。
这些事,一不小心,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的旧事。
可不管过去多久,乔建国对这事还是耿耿于怀,毕竟姓慕的,差点就成了他的女婿啊,对他多少还是有一丝感情的。
当初慕辛错归错,但这惩罚,他还是觉得大了。
盛世做事永远是这样,不给人留后路。
乔建国抬眼看向盛西,心底倒是庆幸,幸好这孙子不像他爸,不然一个个这样,真要气死他!
乔建国收起心底的愤恨,开口,已经恢复平静:“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一个月赚几万,乐滋滋,要开公司的话,到时候责任上来,赚的还不及烦的多,就算把配方转出去,也担心别人行为作风,会不会以次代好,或者提高价格。你看见吴康成了没,大企业家又怎样,明明岁数差不多,你看他头全白了,我的还黑着呢。”
盛西噙笑,没揭穿外公去染这事实。
“哎,活到这数岁,已经看淡那些身外物。我年轻时就是功利心太重,害的家破人亡,还害的女儿……算了,过去就不提了,现在挺好的。”乔建国唏嘘。
盛西察觉到外公又感伤了,忙开口:“嗯,有道理。那你链接给我,我在朋友圈给你打广告。”
“得,马上!”
乔建国瞬间来劲。
盛西朋友多,平常他一次足够他清空存货。
最后盛西在咖啡厅和外公扯了半天,当他回到盛宅,天已经黑了。和太奶奶一块吃过饭后,他回房洗漱,看了会书,早早就上床休息。
睡前给寸头信息问他情况,寸头说一切都好,还说大城市就是大城市,特别不一样。
翌日。
盛西换上西装服,边下楼边整领带,太久没打,都生疏了。
“少爷,我帮你吧。”一佣人见状,扔下扫帚向前帮忙。
“谢谢。”盛西低头看。
佣人边整,边感慨:“看到你就像看到先生以前,刚去公司上班时也是不会打领带,不过先生有福气,一早就遇到夫人。你呢,有没有好事啊,有了可千万别藏着噎着,要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盛西眉头突突跳,敢情这么积极,原来是为了八卦。
“我们都很关心你呢,你国庆生日都没回来,我们一致觉得你在那边是有好事生。”佣人有什么说什么,都知道小少爷是整个盛宅里最好说话的,压根不用怕。
“要真有好事,一定不瞒你们,行吗。”盛西顺她意回答。
他打小就在这群人眼皮子下长大,待他们就跟家人似的。
“那还差不多,没白疼你。”这头,佣人也将领带弄好了。
从盛宅去公司比较远,便盛西出门较早,九点前已经稳稳的坐在办公室里。
助理站在他身边,给他汇报公司近期情况。
盛西在成年那天就获得暂代董事的名衔,因此现在开始有签署文件的权利。
他一边听,一边看文件,不时还要去开个会,充实的很。
中午放饭时间他也没下楼吃,叫秘书送饭进办公室,草草吃过后又投入忙碌中。
虽说成熟的企业一切都很稳定,但仍有很多琐事需要决策和判断,他现在缺乏这方面的经验,还要多做决定,多去判断,才能摸索出适合企业走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