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阳连连后退,倒不是不敢动手,只是她爷在身边,要是动手怕伤及她爷,她得退后些。但她忽略这间房本来就不大,没退几步,背撞到酒柜,哐当一声,她背痛。
就是这瞬间,魏母双手毫无章法的死死抓着她,一手抓住她衣服,一手扯她头,典型的泼妇!
祝阳落了下风,上半身不敢乱动,头皮痛的很,她抽出双手去解救自己的头,同时伸脚去踹魏母的膝盖!魏母红了眼睛,被她越踹越勇,揪着她越用力!
两人打闹,酒柜顶端上的酒杯架子摇摇欲坠,渐渐的从里面被颠到外面来,下一秒,从高空坠落。
架酒杯的是个金属铁架,质感看起来很厚重,而且体积不小。
祝阳和魏母同时抬头看……
“呲!”
两秒后,祝阳被砸到脑袋,跌坐地上,同时额上传来一道尖锐的痛。
她抬头捂着额头。
“有没有头晕!”祝太爷忙走近祝阳,问。
“没有。”祝阳回答,抬头。
有一串串的血珠从她眼帘划滑。
这感觉,跟她赛车那晚很相似。
而眼前的景象是,魏母毫无损,和魏亨站在一起,魏亨正抓着魏母的手臂。虽然刚才情况危急她没有精力去看,可现在看他的动作,也知道在千钧一之际,他选择拉开魏母。
祝阳突然想起上次过马路,那小车不按规章制度走,盛西下意识就是拉她……
呵。
祝阳失笑,倒不是为魏亨的举动感到心凉。
而是才知道,原来对一个人失望透顶,是不管他做什么,都再也没有感觉。
她只是为盛西的举动感到窝心,也为他秉直的性子感到好笑,他们才认识大半年,他就对她那么上心,真不怕她是骗财骗色的?
她几乎可以笃定,如果是盛西在现场,她一定不会受伤。
祝阳从地上站起,对着酒柜的玻璃照了照,现是自己的额头被划出一道四五厘米长的伤口,幸好不深。刚才还在滴血,此时已经止住了。再低头看一眼地上的酒架,有一角沾着血迹。
算是万幸了,被划伤一点痕,总比整个对准砸下来好,她一定会脑震荡。
“走,爷带你去包扎。”祝太爷懒的多说一个字,魏亨三番两次维护家人的举动,他真的不能忍受。这样的魏亨,幸好祝阳还小,领不了结婚证,不然冲动把自己嫁去那样的家庭,有她后悔的。
两人出了休息室,祝太爷频频问她是不是真不晕,让她有事别逞强。
祝阳说真不晕,也不痛,祝太爷才渐渐消声。
在走廊里,遇到正在找东西的盛西。
看他在每个房门前摸索偷听的模样,祝阳觉得好笑,他肯定是来找她的。
她站定:“喂!”
盛西立刻循声望去。
当看见祝阳额头有一道长长的伤口时,大惊,走向她:“怎么受伤了?!”
“好痛哦。”祝阳故意道。
祝太爷轻咳,好提醒一下身旁的人,刚才到底是谁说不痛来着?但他也识趣,自动给两人腾出空间,没有再打扰:“找个休息室呆着吧,问服务员拿药涂一下。”
盛西立刻将祝阳带去安置,同时已经向工作人员要了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祝阳坐在沙上,他弯腰看她的伤口,见不是很伤,松了口气:“真的不晕?”
“不晕。”祝阳摇头。
“晕了要说,怕是脑震荡。”盛西叮嘱。
后将所需的工具都拿出来,逐个摆好,之后开始给她处理。
酒精有点刺激,她皱眉:“会不会留疤啊。”
“听我的就不会。”
“那我要做什么?”她颇是好奇的问。
“先别说话。”盛西无奈,她一动一动的,说话表情丰富,老是扯到额头。以前觉得她酷酷的,在一起的时间越久,真觉得她不过是个小女孩。
酷酷的样子,通通是装出来而已。
“哦。”祝阳听话,闭嘴。她这小伤口,处理起来也很快,没几分钟就搞定了,见他开始收拾工具,祝阳忍不住问:“我和你娘掉水里了,你救哪个!”
盛西噙笑:“千古难题啊。”
“你答!”她非要答案!
刚才千钧一之际,魏亨能毫不犹豫立刻选择救魏母,看来她在魏亨心底,没那么重要。
也不知道魏亨在执着什么,明明他也没那么爱她了,不是吗?
难道因为她给他带了绿帽,他就要抓着自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