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燕低头似思索了片刻,突然在君墨彦面前跪下,“皇叔,请你救救燕儿!”
君墨彦不置可否的挑眉,似乎不太明白木婉燕这救命一说所谓何来。
木婉燕咬着嘴唇道:“燕儿请求皇叔为我做主……”她低着头手指抚摸上自己平坦的腹部道,“燕儿已有身孕两个月,如今燕儿与曦王爷婚事将近,他却要闹着娶一个花魁为妻,燕儿与腹中的孩子实在委屈,请皇叔要为燕儿做主。”
君墨彦的视线渐渐下移,眸深如海。
皇宫,金銮殿上。
“你确定自己有脸有皮?有脸你回来金銮殿告本王御状?你再说说看,你的脸是怎么花的?你确定是本王打了你?人在做天在看,别没脸没皮到这地步,本王最瞧不起你这种人!”君清曦毫不退让以唇相击,别以为他会怕他一个小小郡王。
乌桑祁双眼冒火,没错,他的脸的确不是君清曦揍的,但也因他而起,若不是他,他也不会被自己那群草包属下误打误伤花了脸?!
但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抢了柳诗诗的绣球,如果不是他抢了她的女人还出言嘲笑他,就不会生后来一系列事情。
乌桑祁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抡起拳头冲着君清曦的眼眶砸了下去,他也要让他的脸开大染坊,但他的拳头并没有落在君清曦的脸上,而是被他一掌拦住。
君清曦握着乌桑祁的拳头乏力,就听骨节出咯咯的声响,乌桑祁的脸瞬间扭曲变形。
君清曦一脸冷笑,哼,他现在的功夫大成,一般人还不是他的对手。
乌桑祁不甘心的挥动另一只手,直到两只手都被擒住,他直接用自己的脑袋撞,君清曦这次因为太得意并没有躲过,哎呦叫了一声,身子一歪,拉着乌桑祁在地上打滚混战成一团。
高坐龙椅的君临天将眼前这一幕尽数看到地,想来威严,不起波澜的眼底也出现一丝裂缝。
君临天一挥手怒道,“来人,将他们两个给朕分开!”
“是,皇上!”宫人们得到皇帝的指令,一窝蜂的朝混打在地上的君清曦和乌桑祁跑去,他们可不是身手不凡的御林军,乌桑祁正好怒火无处泄,见宫人们唯唯诺诺过来拉架,他便撒泼似的出招,那些宫人不敢喊疼,硬生生的将两人分开。
君临天头疼的揉揉眉心,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野蛮的两人,居然要在他的金銮殿里打架!偏偏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一个是他得罪不得的郡王世子。
乌桑祁被宫人们架着拖到一边,他的脚还在半空挥舞着,怒道:“你不是男人,你是小人,懦夫,做了事不敢认,你是小人。”
君清曦眉心跳了跳,怒道:“打不过架就骂人的混蛋才不是男人!”
乌桑祁那个恨直往头顶窜,拳头握得咔咔直响,无奈身子被两个宫人牢牢架着动弹不得,挣扎片刻,现踹不到君清曦,耳边又传来君临天沉沉的咳嗽声,他不由打了个冷颤,刚刚他骂君清曦什么来着……他怎么给忘了,那是皇帝的儿子,他岂不是连皇帝他老人家一并得罪了!
君清曦洋洋得意的瞪了乌桑祁一眼,这才转头看向高坐在龙椅上的君临天,此刻君临天面色阴沉沉的,似要下雨。
君临天道:“说来听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清曦拱手道:“回父皇,郡王世子可是冤枉儿臣了,他脸上的伤不是儿臣打的,事情是这样的……”
君清曦就将乌桑祁如何强逼柳诗诗嫁给他,害得柳诗诗走投无路只能抛绣球招亲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故事里的他当然是化身为正义的使者救柳诗诗于危难。他知道,以他父皇这刚直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忍他娶一个花魁为妻。
他一直是对柳诗诗有情意的,可惜中间插了木婉燕,因此先斩后奏的抢了绣球说了自己对柳诗诗的承诺,他父皇再生气,也得顾及一下皇家颜面问题。
君临天听后面色沉了沉,突然间他也很有兴趣见见这位柳诗诗,能让东陵国优秀的后生为之疯狂的女子定是长得出彩,若是可以,他可以将那女子收入后宫,两全其美,免得这两个其中一人得到,另一人就会心生怨怒。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认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因此这件事最完美的处理方式就是让柳诗诗嫁给第三者,这样郡王世子和君清曦不会心生缝隙,导致臣心不忠。他是英明的皇帝,在位四十年,懂得君王之术。
君临天心里打着小算盘,面上却不显露什么,咳嗽一声道:“你们说的这件事情,朕已经明白了,不如让女子上金殿来由她自己选择,你们都是朕看着长大的,都是东陵国的栋梁之材,不必因为一个女人弄个你死我活,都说强扭的瓜不甜,那姑娘选择谁朕就赐婚于谁?你们两位觉得印象如何?”
君临天话语里也有敲打的意思,为一个女人斗个你死我活实在没意思,不如将心思收收,放在该放的地方。
君清曦自然没有意见,他都已经跟柳诗诗说好了,她那么讨厌乌桑祁,自然不会选择他。想到皇帝金口的“赐婚”二字,他心飘飘然起来,这么一来,就算是醋坛子木婉燕,也不能阻止他娶柳诗诗的决心。
乌桑祁瞪向君清曦怒道:“你说说看,你把诗诗藏哪里去了?”
君清曦的脸一黑,他向来光明正大,他和木婉晴是光明正大的将柳诗诗送进彦王府避避风头的。
君临天威严的视线转向君清曦,君清曦咳嗽一声道:“她在彦王府。”
君临天眯起眼睛,前两天他还赐了两个美人给君墨彦拉拢人心,顺便监视他,没想到君清曦如此信任君墨彦,将喜欢的女子藏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