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健这一开口，整个办公室里都炸了窝。

所有人唾沫横飞，就机关的脸面重要，还是同志之间的感情重要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唾沫横飞脸红脖子粗的吵个不停。

很明显，所有人都对这乘着午休来突击检查的事极其不满，心说特么的咱们累死累活的时候你们没看到，这会儿闲下来了你们就来挑毛病nsp;，真特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宁杰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人既然是故意来找麻烦的，那么就算道理说破天去，也是没人会听的，只会浪费口水。

曹禺明也没说话，冷冷的打量着宁杰，他一直很好奇，明知道曹建勋是自己的亲弟弟还敢上手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看到宁杰的表现，他不得不佩服，这家伙能干出那种事来一点都不意外，极其冷静，有着和外表年纪绝不相称的深沉心机，他甚至在想，自己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跟他作对，不被收拾那才是天地奇闻了。

“吵什么吵？这里是机关单位，不是菜市场，都给我闭嘴！”

陶宽厉声大喝，回头指着宁杰气的浑身直哆嗦道：“宁杰，你管不管你的人？你自己看看你科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当着曹秘书长的面都大吼大叫，无组织无纪律，我现在非常怀疑你的领导能力，我要打报告上去，审请撤你的职，你的能力，根本不配胜任领导岗位的工作……”

宁杰嗤笑一声，心说你去啊，你要是能撤了老子的职，老子跟你姓——要是你真能撤老子的职，我特么天天早晚三柱香的谢谢你，这位置，特么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从股市上捞的那些钱，就算帮洛青虎等人补了个大窟窿，再除去给郭芸罗娟娟的部分，至少也还有一百多万。

对宁杰来说，足够了！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崔耀明手中的一枚棋子，可能位置不是很重要但崔耀明也绝不会轻易放手，只要崔耀明不放手，别说别人撤他的职，就算他自己想不干都不行。

所以，宁杰面对陶宽的叫喧指责，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开口道：“领导视察工作，吵什么吵，让人看笑话呢？”

他这一开口，比陶宽说十句都管用，整个刑侦科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秘书长你看看，这像什么话啊这个——我建议，一定要严肃处理，严肃处理……”

方健悻悻的咬牙瞪着宁杰道，一边找纸巾擦脸，刚刚被一堆人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他现在都想吐。

“方秘书，你的任务是负责领导的日常事务，工作上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个秘书插嘴啊？越权了吧！”

宁杰满脸讥讽的道：“现在可不是太监当国的时代了，方秘书！”

罗佳闻言狠瞪着宁杰，而程东国等人则早已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又慌忙忍住，而方健，一张脸早就成了猪肝色，指着宁杰哆嗦着，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机关单位，领导秘书是没什么行政级别的，所以也无法对行政工作作出任何的建议和决断，离开了他们所服务的领导，可以说什么都不是。

秘书地位的高低，完全取决于他们所服务的领导。

从这点上看，秘书和古时候的太监，在太多地方的确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这也是方健反驳不了什么的原因，也因此才有了秘书不带长，放屁都不响这句话。

而曹禺明，就是秘书长。

但现在，曹禺明听到宁杰的话，也是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