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悟非点点头 :“其实,以这个游戏里所表现出来的科技水平,或者说超自然力量水平,起死回生、或重塑肉身并非不可能。”
“还有这么厉害的符石……”乔惊霆喃喃道,“真想弄一块来。”
“别想啦,Kng找了一年都没找到呢,他还特意为此养了那个小鬼,不过他也因为这个小鬼,得到了很多其他的好装备,所以别看Kng表面上是自由人,但是有的是人愿意为他卖命,因为他手里好东西太多了。”
舒艾厌恶地皱起眉,“这个游戏连小孩子都不放过,那个小鬼,最多十三四岁吧。”
“差不多,Kng就是看中他年纪小好操控,太大了就有自己的心眼儿了。其实第一个这么干的并不是Kng,而是很早以前的一个Jokr,他脑子很活络,就养了一个专门喂幸运的小鬼,结果还没喂起来,就被小鬼给杀了。”邹一刀笑了笑,“你们猜这个小鬼是谁?”
“谁?”
“‘假面’的领,他就是靠杀了Jokr得到的大量积分,一下子起来了。”邹一刀嗤笑一声,“当时那个Jokr,可是游戏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列席者,最强的人物,我那时候还没进游戏呢,也是听人说的。”
“那是多久之前啊?”
“两三年前吧,那时候假面的领还是个少年呢。”
乔惊霆点点头:“这人倒是真够狠毒,他拿活人做实验的事就看得出来。”
“嗯,非常阴毒,而且很神秘,常年活动在临渊之国,假面的大小事务,都是赵墨浓在处理。不过我老远见过一次他,戴着个面具,是个神执,我听人说,他的脸不能见人。”
“说不定只是想隐藏身份。”
邹一刀耸耸肩:“隐藏什么身份啊,你的名字、等级和职业就在你头顶,谁都看得见,所以藏起脸几乎没什么意义,说不定真的是被毁容了,不然怎么那么变态。”
“他们为什么不升级?”白迩不解道,“就这样僵持着、浪费着时间?还是说等级越高,就越怕。”
“说白了确实如此,走得越高,就怕摔得越狠。”邹一刀摇摇头,“不过也是人之常情,都好不容易混成游戏中的顶层了,谁也不想成为别人离开游戏的那一块踏脚石,所以他们都在暗暗强化。因为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的,早晚会有人觉得自己准备好了,或者失去耐性。”
“现在游戏里的等级和局势已经固化了一年多了。”沈悟非道,“余海成为列席者,算是小小地松动了一下,但是还不够。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以我们的实力,是不可能硬碰硬那些大公会和厉害的列席者的,只有让他们内斗起来,才会没有空理我们。”
“是啊,如果他们彼此打起来,我们就解脱了。”舒艾叹道,“可是他们又不会听我们的。”
“这件事需要一个契机,其实,只要有两个Jokr变成一个Qun,现在的稳定局面就会天翻地覆。”沈悟非道,“Kng一直在等待另一个Kng的出现,现在的Qun是个国仕,不擅长战斗,只要解决掉她的手下,另一个Kng就可能诞生,那个时候……”他说道最后,突然皱起了眉。
乔惊霆沉声道:“那个时候,如果现在的Kng成为了Ac,游戏会生什么?像你说的,游戏的制作者是不会让人透露游戏的秘密的,它会怎么阻止Kng泄密呢。”
如果现在的Kng真的能顺利离开游戏,回到现实世界,对他们来说,这条路走得才有意义,对于那个代表着一切希望的“尊”来说,他们既期望他出现,又害怕他出现。
沈悟非沉吟片刻:“我再想想吧。”
随便聊着天,太阳已经下山了,偌大地豪华游轮不着丁点灯火,跟漆黑一片的海面相得益彰。
舒艾突然拿出一个煤油灯,放在了他们中间,小声说:“吃点饭吧,然后轮流休息一下。”
他们从系统里买了热腾腾的饭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难得有片刻的宁静和安全,必须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吃完饭,邹一刀、乔惊霆和白迩轮流守夜,让其他人睡觉,他们就这样支撑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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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照拂在脸上的时候,乔惊霆被人摇醒了,白迩低低说道:“都起来,有状况。”
乔惊霆猛地弹了起来,强行睁开惺忪地眼睛:“怎么了?”
其他人也都醒了。
白迩指指甲板的东侧。那一片平坦的甲板上,旧铜色的木板正反射着朝阳的光辉,数不清的海妖幼虫、成虫匍匐在地,一动也不动,在被无数虫子包围的中心,站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背对着他们,面朝着东升的太阳,她体态丰腴,站姿优雅,一头红棕色的浓密卷乖顺地垂在背上,穿着带着大裙撑的华服。
乔惊霆惊讶道:“她就是我在虚拟系统里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这个女人,衣服、身形、头都一模一样。
“看她的体态,应该有一定年纪了,着装过于艳丽,真正的法国贵妇不会这么穿,这是表演的时候才穿的衣服。”沈悟非道,“她应该是船长的妻子,丽贝卡。”
“她……是突然出现的?”邹一刀有点瘆得慌,经历了演奏团的“人”突然变异,这个感觉是Boss级别的剧情人物,不知道会不会也一言不合就变身。
“突然出现的。”白迩肯定地说。
5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都看向了沈悟非。
沈悟非摇摇头:“先看看她想干什么。”
白迩手里多了一把匕:“应该先下手为强。”
“这个距离,刺得中吗?”
“可以。”白迩眯起眼睛,瞄准了那个女人。
可那个女人却突然转过身来,看得出来,她年轻时必定相貌过人,只是脸上、身上都有了明显的岁月痕迹。
几人屏住了呼吸,白迩的手也顿住了。
她突然开口了,神情恳切:“你们愿意帮助我吗?”
很奇怪,她说的明明是法语,但是他们却听懂了。
沈悟非咽了咽口水,声音有点抖,怕的,他道:“你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帮你,帮你什么?”
“我是这艘船的船长路易·茅斯的妻子,我叫丽贝卡,我请求你们帮我救救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