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车窗,林宜靠着车窗,长迎风扬起,她一双安静的眼望着山上的方向,深处沉静。
她想看看应寒年的伤势。
也想说一说误会。
原本是两个从上一世,到这一世都交集错了的人,他却一次又一次为她受伤。
出租车停在半山别墅前。林宜绑着纱布的手推开车门,下来,仰头望向前眼盖在悬崖之上的别墅,受尽风吹,受尽雨打,仿佛随时摇摇欲坠,却依然凭一腔邪骨傲立,庭院中花木没有打理,败落
之际很显然,枯叶落花被风袭走,在空中转了几圈不甘入泥。
她上前,按响门铃。
林宜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焦急,就这么等待着。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把最多的忍耐给了应寒年。
“砰。”
根根罗马柱后,大门忽然被打开。
一身黑衣的姜祈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停了停,然后才一步步朝她走来,缓慢而僵硬。
隔着大铁门,姜祈星看向她,语气没有起伏,“有事?”
“应寒年的伤怎么样?我来看看他。”林宜淡淡地道,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姜祈星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
姜祈星站在那里,没有表情地道,“寒哥刚刚被接走,要去帝城的医院做烫伤的二次治疗,我留下收拾收拾东西也要走。”
刚刚接走?
林宜一怔,忽然想到刚刚擦肩而过的那部车,顿时急起来,再看载她来的出租车一下子冲了出去,往山路低下去的脉线驶去……
“等等!”
林宜大喊,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去,追着出租车跑。
出租车的烟气滚在干净的马路上。
曲折蜿延的山路远远地延向前方,落入漫天的日光中,无尽无头。姜祈星站在原地,望着林宜仓惶跑出的背影怔了下,她人很瘦,背影纤细,风衣衣角在风中飞舞,她不断往前跑,仿佛要跑进茫茫的阳光中,任由其吞没了她,消失在这
危险的山景中。
忽然,林宜脚下一崴,整个人重重地跌坐在马路中央,疼得她泪花都泛出来了。
她咬咬牙,顾不上疼痛又站起来,一个冷漠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别追了。”
是姜祈星。
一刹那间,林宜恢复理智,想站起来脚踝疼得厉害,只能蹲在马路上,道,“你打个电话给应寒年吧,我想见他一面。”
她打过去的从来没有人接,估计是已经被拉黑了。
“寒哥不想再见你了。”
姜祈星逆着日光而站,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他救了我,我不想我们之间不明不白,他对我有误会,至少让我解释一下,他也带个清楚明白离开这里。”林宜说道,吃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