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人!”
听着她的讽刺,牧羡枫的脸上浮出怒意。
“够了。”林宜抬手,“牧羡枫,都到这一步了,你还不如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开诚布公一些。”
开诚布公?
牧羡枫站在那里看着她,她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冰冷,以前,他至少还能得到她一丝笑容。
半晌,他道,“你知道冯管家是我的人吧?”
“……”
林宜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冯管家。
这个她听应寒年说了,牧羡枫上位后,能如此轻信地得到老爷子的信任,这里边怕是有很多冯管家的功劳。
“冯管家是爷爷身边多年的老人,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在应寒年这事上用他?”他问。“借老爷子的手,通过二房的人杀了应寒年,即使这事被查,都查不到你身上来,你总是擅于隐藏在深处。”他撇得干干净净,可惜,他没料到,应寒年没有死,应寒年比
他想得要强大。
错了。
只是不想让她查出来。
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在她面前崩掉。
可该来的始终都要来。
牧羡枫看着她,“那我为什么非杀应寒年不可?”
“因为你怕他。”
她想都不想地道。
“……”
牧羡枫的面色变得铁青。林宜站在他面前道,“你暗中观察应寒年这么多年,你身体不好,很多事都没办法做,所以你既希望应寒年将牧家的秩序打乱,又害怕操控不了他,你想上位,你想保住苏
美宁不被复仇,你就只能先下手为强。”“那我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间杀他?”牧羡枫瞪着她问出来,“我为什么不等他将牧家搅得更乱一些,再站出来揭穿他,联合牧家所有人共同对付他,成为牧家心服口服的新
领导人?反正我手里还有你这一张王牌,我不怕他不输!”
“……”
林宜答不上来了。
其实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在她的记忆里,上一世,直到应寒年成为新的决策人,牧羡枫都置身事外,这证明他是极能隐忍之人。
这一世,牧羡枫却过早地跳了出来。
这么说,在上一世,牧羡枫就是那么打算的,他等着应寒年成为众矢之地后,再站出来揭穿,杀威胁、赢人心,一举两得。见她愣在那里,牧羡枫一步步走向她,站直在她身前,低眸看着她,“我和夏汐说,我挣扎了很久才决定,这话不是假的,我把你从S城带过来的时候,你在我眼里确实就
是一颗棋子,包括在贫困山区时,我看出你和应寒年不合,我刺激他吃醋,使他放弃夏汐,和你山顶幽会。”
“……”
闻言,林宜惊愕地睁大眼。
原来那次山区之行,他是刻意在刺激她和应寒年和好?
“只有你们在一起,你才能是我手上扼制应寒年的一张王牌。”牧羡枫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在山顶的那一晚,我根本没有合过眼,我这里,是痛的。”
他说着,指向自己的胸口。
“……”
林宜探究地看向他,试图看出一丝虚伪,却看不出来。“从那以后,你每次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去,开开心心地回来,我都睡不着。”他一字一字表白,“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这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你,在我把你推到另一
个男人身边时,我爱上了你!”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盯得她有种窒息的错觉。